也有她巧笑嫣然,和自己唇齒相機的時候,說的叫他無地自容。
繡輕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和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樣。
最後,畫麵一轉,卻變成了繡輕慘白的臉。
繡輕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空洞的眼眸似乎要流出血淚,那件水藍色的衣裳也破破爛爛,露出了青紫的肌膚。
夢裡的繡輕一直哭一直哭,聲音淒厲的猶如索命的女鬼,問蒙古王子為什麼要偏私。
為什麼不救她?
彆人的性命就命人草芥,彆人的愛人就不是愛人了嗎?
蒙古王子聽見這話,渾身震了一下,想說並不是這樣,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了。
畫麵的最後,是繡輕拿著一把匕首,眼神凶狠的朝著他的胸口捅來。
“陳虎害的我好慘啊!而你,你就是幫凶,你們一個都彆想逃掉!”
“啊啊啊啊——”
蒙古王子捂住胸口,猛地從夢魘中驚醒。
直到醒來的時候,他還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渾身的冷汗將羊毛製成的被褥浸濕了。
他抬頭望向窗外微亮的臉色,眼眸裡滿是紅血絲。
蒙古侍從聽見屋裡的動靜,急忙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他看見的就是蒙古王子煞白的臉,他渾身都濕透了,衣裳黏在了皮膚上,看上去就像是一條無助的落水狗。
口中還喃喃著一個侍從沒有聽過的名字,好像是:“繡輕……繡輕?”
“王子?您怎麼了?縣主昨夜便走了,您可是太過勞累了?”侍從話裡有話,並不將自己的鄙夷表現的太過明顯。
蒙古王子捂住胸口,聽見清輝縣主這四個字,也沒有起疑,而是眼眸淩厲的望向侍從。
猶如草原裡最窮凶極惡的老鷹,狠狠的盯住了獵物,叫人感到一陣不寒而栗。
“本王夢見了繡輕。”蒙古王子輕輕說,聲音帶著悵然若失。
“繡輕?”侍從努力的回憶,好像是想起了這個人:“您說的是那個被陳虎淩辱致死的繡輕?”
蒙古王子放在被褥上的手輕輕一顫:“她的屍首還在亂葬崗嗎?本王……本王要親自把她尋回來。”
侍從錯愕的看著蒙古王子:“不,在陳虎將她未婚夫的雙腿碾斷後,謝淩霄便知道了這件事情,派人將她的屍首尋回來了,不日便要出殯。”
蒙古王子聽到,呼吸聲變得更加的粗重了,他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攪碎了。
侍從看著蒙古王子變幻莫測的臉色,猜測了許久,才試探性的說。
“王子您是不滿意嗎?覺得將她的屍首找回來,叫陳虎丟了麵子?您要為陳虎做主,勒令謝淩霄叫屍首丟回亂葬崗喂野狼嗎?”
蒙古王子一頓,隨後眼眸猩紅的轉過頭,猛地對著侍從的臉來了一拳:“毫無人性!你怎麼能說出這樣惡毒的話!”
“?”侍從被蒙古王子一拳打蒙了。
這惡毒的事情,從前王子不是常乾嗎?
今日是怎麼了?
“你有良知嗎?你有心肝嗎?”蒙古王子咬牙切齒的說完這話之後,才含恨說出了口。
“本王要陳虎死!本王要叫陳虎被萬人淩辱,雙腿被馬匹碾斷而死!本王要將他五馬分屍,為繡輕報仇!”
“現在!立刻,就去把陳虎抓回來!弄死在繡輕靈前,本王要在繡輕出殯之前,讓她死得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