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榕冷笑一聲:“你現在也知道查案要緊了,你自己說說礙事的是誰?”
“……是本王。”墨桀城哽咽。
紀晚榕咬著牙從空間裡拿出解藥,又喂著那一群狗服下,她是沒想到,自己從前治人,現在還要治狗。
“等他們醒了,我定是要按著你的頭,叫你和狗大哥道歉。”
墨桀城感受著紀晚榕凶狠的眼神,連連點頭:“好好好……本王跟狗哥道歉。”
最先醒的是裡麵最大的一條大黑狗,也是思琴最得意的門生,它被養油光水滑,毛色發亮。
緊接著醒來的也是兩條體型較大的狗,等謝淩霄匆匆趕到後,紀晚榕便對他說明的情況。
幾人看著快要亮起來的天色,思琴抱著一條狗,謝淩霄抱著兩條狗,墨桀城抱著……紀晚榕,幾人又是出發去了流花湖。
等思琴抱起狗駕起輕功的時候,紀晚榕倒是多看了她兩眼,心中有些疑惑。
她學的倒是快,墨桀城說是童子功的功夫,可她在謝宅學了不過數月,竟也能駕起輕功了。
紀晚榕心中突然多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可從前的事情,都是思琴在身邊護著她,雖對她十分忠心,可紀晚榕卻覺得她好像還藏著些秘密。
等幾人重新到了流花湖,紀晚榕看著思琴捧著小狗,在開心的順著狗背的毛發,紀晚榕的眼眸閃爍了一下。
思琴感受到了紀晚榕的目光,接著很快的跑到了紀晚榕的身邊,叫了她一聲:“主子。”
紀晚榕對著她微笑了一下:“思琴,你功夫學的很快。”
思琴臉色微微一僵,隨後驚呼發誓般握住了紀晚榕的手:“主子,無論思琴學了多少功夫,都是為了保護您。”
紀晚榕望進了思琴的眼眸中,她直覺這句話是真的,但是她想要問。
“為什麼呢?”
還未等思琴開口,思琴懷裡的狗卻像是一下子有了神采,從思琴的懷裡躥了出去,又跑到了墨桀城的身邊,對著墨桀城搖尾巴吐舌頭。
仿佛是還想向他討要肉骨頭。
紀晚榕看見眼前這幕,冷笑一聲,望向墨桀城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還真是一隻貪吃狗,摻了蒙汗藥的肉骨頭就那麼的好吃?”紀晚榕說著,目光不善。
感受著紀晚榕不善的話語,墨桀城一下子汗流浹背,他溫聲細語的叫了幾聲狗大哥,又是把狗趕回了紀晚榕的腳邊。
紀晚榕這才緩緩蹲下身子,掏出了墨鈞楓的那枚玉佩,又放在了狗鼻子下麵,叫它聞得仔細。
“好狗,你聞見這玉佩上的氣味了嗎?若是你能在這裡找到與之相同的氣味,挖到骸骨,你便天天有肉吃。”
紀晚榕對著三隻狗說了同樣的話,又拍了拍他們的小腦袋,隨即便一人牽著一隻狗,在湖邊巡視。
那隻長毛的大黑狗,忽然間不知聞到了什麼,眼神一亮,尾巴也搖了起來,他使勁的朝著一處鵝卵石的方向便狂奔而去。
眾人一愣,隨即又緊緊的跑在了它的身後。
等黑毛狗跑到了一個地點,便沒有再往前跑了,而是吐著舌頭在那個地方繞圓圈。
紀晚榕看了,是在湖泊和小樹林之間的鵝卵石地帶,這裡的鵝卵石上也有許多的青苔,或許是因為距離墨鈞楓上次拋屍,過去了很久,泥土並沒有鬆動的跡象。
“就是這裡了,先挖挖看。”紀晚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