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在謝宅中搜查出了可疑的證據,臣妾信任石大人的為人和辦案能力,特彆將那證據交代給了石大人。”
“可誰知——石大人竟對著紀晚榕多加包庇!升堂如此之久,卻不將那凶器示於人前,反倒是對著您賜給鈞楓的馬車多加審問!”
皇後說著,在門口圍觀的百姓又是一陣嘩然。
居然還有證據?甚至可能是凶器?
百姓們又是小聲的開始議論,甚至人群中混雜著一些彆有用心的人,已經將風向引向了紀晚榕才是殺人凶手。
不然為什麼能在謝宅搜查出證據?
並且石衡一直在審問墨鈞楓,卻沒能找出實質性的證據,可紀晚榕的凶器卻是實實在在的。
甚至這石衡都可能是墨桀城的人,是墨桀城故意設局要陷害紀晚榕!
聽見有人這樣引導風向,有些牆頭草的百姓,也感覺十分有道理。
甚至是有人已經覺得是紀晚榕和墨鈞楓合夥來殺人。
皇後一直關注著百姓的動靜,一聽自己派出去混淆視聽的人,成功擾亂了部分人的想法。
原本焦躁不安的內心,此刻才安定了不少。
墨桀城聽見皇後在謝宅搜到了證據,瞳孔猛地一縮,隨即便將目光望向了在自己身邊的紀晚榕。
紀晚榕微微歪頭,回望墨桀城的眸子裡寫滿了疑惑,她朝著墨桀城微微搖了搖頭。
她倒是也想知道皇後到底搜查到了什麼?
她無論是進行手術訓練,還是做實驗,又或者是解剖屍體,全都是在她空間裡完成的。
做完了之後,又是把所有的工具都拿回了空間裡。
根本不會有人看見,更不會有人發現什麼所謂的證據。
皇後在謝宅找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難不成是皇後栽贓陷害的證據?
皇帝聽見這話,也微微皺了皺眉,將目光重新望向了石衡。
“皇後說的證據是什麼?石大人又是為何不將其呈到公堂之上來?”
石衡聽見這話,微微歎了一口氣,隨即便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副手將那一個包裹呈了上來。
“這便是皇後娘娘在謝宅裡找到的物證。”
副手用托盤將包袱呈了出來,又端到了皇帝的麵前。
等皇後吩咐阿慎,為皇帝打開包裹,皇帝便赫然瞧見了一係列的奇形怪狀的刀子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刀子看著很小巧,也一點都不沉重,隻女子一隻手便能將刀具完全握住。
皇帝也是上過戰場的人,隻一眼便能看出那奇形怪狀的刀具鋒利無比,而且一定是見過血的。
“陛下可以對比,驗證,這奇怪的刀子是否能削鐵如泥,能將人的皮肉直接割下?可能驗證包公子還有呂忠奉兄弟,骸骨上的細小劃痕,是否與這刀子的切口吻合!”
在北厲,鐵器的冶煉技術並沒有達到很高的水平,做出來的刀具,也不甚精致、小巧、鋒利。
無論是仵作還是屠夫,甚至是軍營的士兵,在使用刀具殺人解剖的時候,都做不到像呂忠奉兄弟或是包公子的骸骨一樣,隻留下細微的劃痕。
皇後能想到的這裡,想必所有人都能想到。
隻當下,便有很多人看見那刀具變了臉色。
“所以謝宅為何會出現女子能夠握住的、削鐵如泥的奇怪刀具?紀晚榕又是如何將這刀子做的這樣巧妙?正好能用來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