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除了你,療養院裡的所有人都是楚王殿下救的?”石衡擰著眉問。
“是!療養院裡的所有人都是恩公救的,有時候我也會搭把手,所以我敢保證!恩公人善,簡直是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
陳麗娟說著,聲淚俱下,對墨鈞楓的感激之情無異於言表,仿佛真的是因為楚王,她才重獲新生。
“恩公到底是犯了什麼錯,此刻身上才會帶著鐐銬和枷項?我願意用我的性命,換恩公的性命啊!”
她以命換命的話,叫在場的所有人都震撼了一下,就連原本虛弱的徐老婆子,一聽這話,也無比感激的跪在了墨鈞楓的麵前,給他磕頭。
“活菩薩!感恩您啊活菩薩!是我該死,剛剛才說了那樣的話!老婆子我沒用了,我甘願替您去死。”
紀晚榕看著徐婆子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滿懷感激的給墨鈞楓磕頭的模樣。
她想起自己發現的孕婦骸骨,還有那硬生生被從孕婦體內剖出來的八個月大的嬰兒,心裡就很難受。
若是這位剛烈的婦人,知道自己向殺害自己女兒的凶手感激涕零的下跪,都不知道她會有什麼樣的感想。
墨桀城垂落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捏成了拳頭。
他看著紀晚榕緊緊咬著唇,眼眶微紅的模樣,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或許此刻,公堂上隻有墨桀城,知道紀晚榕的淚,到底是為誰而流。
“楚王墨鈞楓,也就是你眼前的這位恩公,是因為被指控殺害了京郊、京城兩地失蹤案的所有受害者,將他們帶上馬車後,用馬車上的機關和繩索束縛雙手,將他們抽筋剝骨,所以被緝拿歸案的。”
石衡清朗的聲音緩緩響起。
“本官在馬車上檢驗到了大麵積的血跡,檢測到了受害者求救的字跡和掙紮的抓痕,正是因為掌握了切實的證據,所以才將楚王定罪。”
石衡說完這裡,陳麗娟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就急急的反駁:“不!不!恩公絕不可能是殺人的凶手!我們根本沒有失蹤,而是好好的活在了療養院裡!”
石衡眼眸微眯:“你說的話可有證據?馬車裡的血跡、字跡和抓痕又是應該如何解釋?”
“馬車裡的血跡是因為楚王殿下從懸崖下撿到我們!我還記得那天楚王殿下看我性命垂危,身下已經開始流血了,就毫不猶豫的把我帶上了他的馬車!”
陳麗娟說到這裡,又不經意間的轉頭,似乎現在才看見公堂上的那輛馬車:“對對對,就是眼前的這一輛!阿虎就是在這輛馬車上誕生的!”
“民婦沒有想到,恩公竟是大名鼎鼎的楚王殿下!他不惜弄臟陛下禦賜的馬車,也要救民婦的賤命!楚王殿下這樣好的人,怎麼能受人的誣告啊!”
陳麗娟的話極有煽動性,她說到這裡,府外已經有不少百姓信了她的話。
皇後聽見這話,臉上已經沒有剛剛憔悴不堪的模樣了。
她容光煥發的從椅子前站了起來,望向墨鈞楓的臉上有驕傲也有心疼。
“楓兒!你之前為什麼不說啊!你做了這麼多的善舉,卻被彆有用心的人誤認為是殺人犯!怕是因為你的善舉擋了彆人的路!”
她的話叫在場的百姓多了幾分遐想。
墨鈞楓垂著頭,盯著跪在自己眼前的陳麗娟,似乎是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