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紀晚榕高昂的聲音便從馬車內傳了出來:“一早便知道李縣令沒臉沒皮,總喜歡乾一些斷子絕孫的勾當。”
“可如今竟是要偷了彆人的臉皮,貼在自己的臉上,這都不怕生下來的孩子沒屁|眼啊?”
紀晚榕的話,叫在場的所有人都一怔,李縣令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去。
趁著這個機會,紀晚榕他們三人便下了馬車。
突然的光亮叫紀晚榕的眼睛有些不適應,她背部緊緊的靠在馬車上,手中握著手術刀,防備的觀察著眼前的情況。
以紀晚榕的這輛馬車為圓心,周邊環繞著無數殺手。
隻是這些殺手穿著不同的衣服,從他們的衣服上看,就能看出殺手有半數是李縣令帶來的,而另外的一半便是李縣令身邊那位帶來的。
紀晚榕打聽過,李縣令身邊,長得痞裡痞氣、看起來沒讀過什麼書的那位,是縣令夫人的弟弟,也就是李縣令的小舅子。
李縣令被縣令夫人管的服服帖帖的原因,除了皇後這邊的資源,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因為這個小舅子。
李縣令可以用的侍衛,都是這個小舅子培養的,武藝十分高超。
從李縣令自己還帶了多數的人,紀晚榕可以看出,這位縣令有意培養自己的手下,但是武功不如小舅子手下的侍衛高強。
所以這次出行,他做了兩手準備,兩班人馬都帶著。
保證有一隊人馬是完全聽從自己話的同時,又帶來了小舅子那隊武藝高超的侍衛,以確保萬無一失。
也正是有這兩手準備,李縣令能夠確保萬無一失,才如此囂張的要將紀晚榕這一行人殺害後,拋屍荒野。
戴著他們的人皮麵具,去江南騙錢。
此刻的侍衛和殺手們都很團結,他們握緊了手中的長劍,保持著攻擊的姿態,防備的盯著紀晚榕這一行人。
而紀晚榕後麵的那輛馬車上,坐著的是墨桀城還有馬車夫,他們此刻還沒有一點動靜。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迷藥昏倒了。
李縣令聽著這話,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望著紀晚榕的那張臉,眼神也十分的狠毒。
生孩子沒屁|眼?
紀晚榕的話觸及到他的逆鱗了。
李縣令原本想要講話,可還沒等他張嘴,他身邊的那位小舅子,就哈哈大笑起來。
“你罵吧!你罵吧!就算是你的詛咒真能實現,也傷不到我姐夫分毫,我姐夫根本不會因為你這句話而生氣。”
紀晚榕一聽,笑了:“那好,那我繼續罵了!你姐夫心腸如此歹毒,若是有兒子,想必是要有個三災八難,三長兩短,攤上了這樣一個爹,想必現在都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小舅子笑得是更加開心了,就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你這個蠢貨!我姐根本沒生兒子!你的攻擊對我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就算是你的詛咒全都能實現,也傷不到姐夫分毫,你有本事再罵,再罵!”
李縣令一噎,被氣得臉都漲紅了,他猛地就給了身邊的小舅子一個巴掌。
怎麼叫詛咒全都能實現?
這小犢子,他姐沒生孩子,他就這樣有恃無恐?還嚷嚷著詛咒都能實現。
什麼傻逼玩意!
他老李家三代單傳,如今可真有個兒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