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人舉著火把,手裡還拿著一把鋤頭,目光死死的盯著那位老婦,說出來的話卻是叫人不寒而栗。
他身後也有著些男人,人數不多,可手上都拿著鋤頭和其他工具,在後麵便是一些表情驚恐的婦女。
他們同樣是神情凶狠的盯著紀晚榕,可礙於紀晚榕身後的兩個男人,暫時還不敢對紀晚榕做些什麼。
隻是一擁而上的想要將那老婦就地砍殺了,就像是砍殺什麼豬狗一樣。
身邊的老婦還在掙紮著,瘋狂似的大笑著,紀晚榕有些控製不住她,便直接站了起來,擋在了那老婦人的身前。
“你們是誰?就可以這樣隨意殺人嗎?”紀晚榕皺著眉頭,沉聲道。
生死關頭,她渾身釋放出來的天然威壓,叫對麵那些凶神惡煞的人,氣勢陡然弱下去了不少。
“你又是誰?”為首的那個男子見身後的族人膽怯,自己便率先開口了。
“我們便是這和棗莊的人,你身後那老婦人是我們和棗莊裡頭的,她現在已經發瘋了,必須就地殺了,以免危害到其他人!”
那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袍,身材清臒,下巴處還留著長長的山羊胡,眼睛小小,像黑豆一樣鑲嵌在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上,看上去是有五六十歲的模樣。
聽他的意思,大概是這個死人莊裡,比較有聲望的人。
紀晚榕想到這裡,凝了凝神,將身後的老夫人護的是更緊了。
“她不是瘋了,看樣子也沒有攻擊性,傷不到人。你們村子裡頭的村民生了病,你們居然沒想著找大夫治療,卻想著將她砍死活埋了了事。”
“這到底是治病,還是蓄意謀殺?若真是如此,那你們村子裡的人還有誰敢生病?”
紀晚榕一字一句說的清楚,率先便是叫那些其他村民心中有了異樣的感覺。
墨桀城和石衡沒說話,隻是一左一右的站在紀晚榕的身後,渾身也擺出了防禦的架勢。
“大夫?我便是這和棗莊的大夫!就是我斷言她已經瘋了,沒救了!必須殺了,才能救了這村裡的其他人!”
“你是什麼意思!一個平白無故的過路人,便想要攔我?”
“你是大夫?那你的醫術可太差勁了!”
紀晚榕的話音剛落,在眾人的身後,便跑出來了一個半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雙腳赤裸,身上穿著的衣服也灰撲撲的,看樣子不過才五六歲,眼眸都哭得腫了起來。
“阿嬤,阿嬤,你彆死,你彆死好不好?小青在這裡,小青在這裡!”
小姑娘毫無畏懼的便撲到了老婦人的身邊,聽著她大笑的聲音,臉色都蒼白了,不過還是顫抖著手,擦掉她嘴角的血跡。
紀晚榕聽著她稚嫩的聲音還帶著顫抖,心都是要碎了。
她再不願和眼前這人掰扯,便直接從空間裡召喚出了鎮定劑,蹲下身子便要往老婦人的體內注射。
無論她是出現了什麼問題,此刻這樣痙攣又顫抖的身體,必須先維持了鎮定才好做下一步的處理。
可還沒有等紀晚榕有動作,那個山羊胡子的男人便吹胡子瞪眼的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