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剛剛還在痛苦大笑的孫大娘,此刻竟神奇的安靜了下來,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就連村長本人都不例外。
和棗莊裡從前有很多人跟孫大娘的情況一樣,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發病的人的下場了。
他們先是詭異的跳舞,然後是發瘋了一樣的大笑,根本停不下來,發病的人會笑到口吐鮮血,喘不上氣,會笑得完全失去聲音。
可以說,這些發病的就是被笑死的。
被活生生的笑死?這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所以當村長提出,這些人沒救了,要將他們全都殺了或是埋了的時候,他們都沒有提出反對。
因為這等於是幫助那些發病的人,擺脫了痛苦,輕輕鬆鬆的走了。
可此刻卻有人出現,說他們不用死,也真的用實際行動救活了孫大娘。
眼睜睜的看見原本狂笑不住的孫大娘,突然停止了發笑,甚至好像還恢複了神智,他們怎麼能不驚訝?
耳畔響起小青喜極而泣的聲音,紀晚榕微微抬頭,看著眼前呆若木雞的村民,微微勾了勾嘴角。
“我說了,治病的草藥應有儘有,為什麼到了某些人的嘴裡,就變得珍貴的不得了?”
“他是故意不把人治好,來牟取村民的信任和自己的威望。”
“還是根本學藝不精,不知道怎麼治療,從前那些坑殺病人的法子,全都是他沽名釣譽、殘害村民的工具?”
紀晚榕說著,在場的村民們一片嘩然,村長死死的盯著紀晚榕,臉色一下子陰沉無比,黑的似乎能滴出水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感受著眾人懷疑的眼神,村長一下子打斷了紀晚榕的話,急急開口。
“我在這裡莊子出生,為了學醫下山多年,聽到莊子裡的事情,不顧一切的又回到這個莊子,就是為了給大家治病!”
“我一輩子都待在莊子裡,一把老骨頭研究透了這瘋病,天底下是沒有人會比我更懂了,更何況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村長說著,又冷笑了一聲,“你們等著吧,就算是這女人讓孫大娘冷靜下去了,這可孫大娘還是會發瘋。”
“她從不了解這病,一來就治好了,見效如此之快,若不是妖術,那便是治標不治本!”
紀晚榕聽村長說到這裡,微微挑了挑眉,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村長能看透她隻是暫時緩解了孫大娘的病情。
沒錯,她暫時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病情的誘因。
紀晚榕無法打包票完全治好,隻能暫時緩解她的情況,等待日後的觀察。
這村長還不算是完全的不學無術。
村長的話,讓原本沸騰的百姓也逐漸的冷靜了下來。
雖然有人出現,聲稱那些瘋了的人不用死了,他們很開心;可天生的防備感還是讓他們偏向於相信熟人村長的話。
村長見自己身後的眾人終於冷靜了下來,才深吸了一口氣,瞧著在孫大娘一旁啜泣的小青,他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