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重舟先是調來了這樣多的隱衛,那便可以從隱衛中挑選一些身型符合的,然後混進去。”
紀晚榕聽見這裡,便一把從空間裡掏出了那兩張人皮麵具:“正巧,李縣令留下了兩張的人皮麵具,便能由我扮作錢夫人,去交接人口,錢夫人的身形和我差不多。”
“可是寒王殿下的隱衛,是否是武藝精湛,若是手上有練武留下的繭,又或是走路的步伐像是習武之人,恐怕是會被發現。”
重舟十分自豪的笑了笑,又是忍不住的插嘴:“石大人這點無需擔心,為了避免被人察覺,隱衛的身上都不會有任何特殊痕跡,就連走路的步伐都和沒有武功的人是一樣的。”
一說到這裡,石衡才點了點頭。
“皇後背後勢力所在的地方,一定是戒備森嚴,需要這樣多的勞動力,不排除裡麵有大量兵器和大量殺傷性武器的可能,所以下官認同寒王殿下的安排。”
“不過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下官必須立刻派人如今稟告陛下,並從京城秘密調出官兵和我大理寺的人手。”
墨桀城沒有反對,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瓜田李下的,若是叫他一人去查了皇後和墨鈞楓的事情,恐怕還是會惹皇帝懷疑,叫京城百姓議論紛紛。
若是石衡,以一個公正的角度,來處理這件事情,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能來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不過時不我待,最近裡麵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們必須先行潛入,初步了解了內部的構造之後,再與趕來的援兵裡應外合,保留證據,又突擊敵人。”
紀晚榕和石衡都認同墨桀城的觀點,若是隻是讓京城的士兵去突擊,不僅內部有大量的人質,還有著大量的證據,若是他們毀滅了證據,那便是功虧一簣了。
紀晚榕如今隻要一閉眼,就能想到那滿河道的屍塊沉浮翻滾,不知道這河道裡漂浮的屍塊,都是誰的父親母親,又是誰的兒子女兒,其中承載著多少血淚。
隻要她多耽誤一天的時間,裡頭死的人便是越多。
正巧她手上是有錢夫人的麵具,身上又隨身攜帶著空間,自然也是要深入敵營去試試的。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就彆說墨桀城和石衡,都是吃北厲朝廷的俸祿長大的,自然是需要為北厲的百姓去辦事。
而她,自從穿越過來之後,過的便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北厲朝廷的生活,都是百姓的糧食和血汗供奉的,她自然也是有責任去做這些事情。
既然大家都說定了,也沒有人有異議,便打算趁夜製定計劃,按照冊子上的日期,明日就出發。
見偌大的屋子再次的安靜了下來,重舟終於找到了自己說話的機會。
於是他弱弱的舉起了手,隨後發言:“可雖然我從錢夫人手中奪過了賬本,對錢夫人嚴刑拷打,可她卻絕不肯吐露關於交接地點的半個字,我們不知道那秘密基地,又應該如何進去呢?”
重舟說完這話,才像是一盆涼水一樣,將原本興致勃勃的幾人,全部澆了一個透心涼。
“不過既然李縣令說過,每次交接的地點都不一樣,想必這位錢夫人也是。”
“那麼交接的具體地點,就有可能也藏在這本冊子裡。”
石衡一邊說著,又一邊擰著眉,對著那個冊子擺弄了一下。
重舟聽見這話,狐疑的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石大人,屬下我熬夜點燈,對著這冊子翻了三天三夜,都找不到任何證據,甚至是拿書頁在火上烤過了,都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那時的重舟雙手叉腰,還不知道誰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