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桀城沒忍住,又笑了:“好,那便試試,那我便跟著你去試試。”
兩人便打算按照這個計劃行事。
墨桀城先是帶著紀晚榕出了門,隨後又是帶著她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五樓的陳設。
和墨桀城說的一樣,這些囚犯的眼神已經完全的呆滯了,就連紀晚榕輕輕的叫了一聲,他們都沒有任何反應。
仍舊是畏畏縮縮的縮在牢房的角落,就像是一塊木頭。
紀晚榕看著眼前的場景,眉頭微微皺了皺。
她隨意的在一個牢房前停下了腳步,目光鎖定在裡麵的人,而後便朝著身邊的墨桀城看了一眼,隨後又是示意墨桀城拿著鑰匙打開這個房門。
墨桀城聽著紀晚榕的吩咐,從腰側掏出鑰匙,又將那牢房的大門打了開。
先是鎖鏈發出聲響,隨後又是木門發出了吱呀的一聲響。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紀晚榕終於發現裡麵的人有了反應。
被打開牢房的所有人,臉色都變得驚恐無比,盯著牢房外的紀晚榕,就像是盯著什麼催命的厲鬼。
這大概是他們腦海中尚存的肌肉記憶了。
隻是這肌肉記憶不代表他們的神智是存在的,恰恰相反,若是他們腦海中隻有對這聲音條件反射的恐懼,那他們和動物是沒有區彆了。
紀晚榕想著,思索的目光又緊緊的盯著牢房中的所有人,直到她看見一眾驚恐但沒有任何動作的人群中。
有一個小男孩,感受著牢房外的動靜,臉上變得緊張了起來,他一點點的挪著的身體,努力的將自己的腦袋藏在了擠擠攘攘的一群人後。
紀晚榕的眼眸猛地一亮,隨後又指著那個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男孩,轉頭對著墨桀城開了口:“好了,就是他了。”
那個藏好的男孩眼神猛地一縮,緊接著渾身都抖了起來。
他完全沒有想到,分明是他藏得最好,可為什麼偏偏是他被抓了?
墨桀城邁著長腿進了牢房,七繞八繞的便繞過了已經那些丟了魂的犯人們,隨後才拎著那男孩的衣領,將他帶出了牢房。
那男孩一被丟到地上,急忙跪倒在了紀晚榕的麵前,腦袋砰砰砰的砸著地。
“對不起,我錯了,求你放過我!我不想去水牢!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紀晚榕還沒來得及攔,腦袋便被他砸出了一個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