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南邊濕潤,北邊乾燥,這樣的環境,你們不怕挖著挖著,整座山體就塌掉嗎?”
浩子一聽這話,扭頭朝著墨桀城展顏一笑:“從前我也問過兄長這個問題。”
“是不是這山塌了,我們就能逃出去了,可兄長卻朝著我搖了搖頭,說這個山根本塌不掉。”
“我們六樓的人,除了挖礦之外,每月還會抽出一部分人,去各個樓層負責加固,要用上很多很多的石頭。”
“阿兄有一個月就被抽去做工了,他看望之後,就說這裡固什麼湯……反正是根本不可能會塌掉的。”
“固若金湯?”紀晚榕被浩子的話逗笑了。
浩子一聽,眼睛都亮了,他急急點頭。
“既然有人負責加固山體,是專門加固做工的地方,還是連你們休息的地方也會加固?”
走著走著,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便到了六樓的勞工平日裡睡覺的地方。
遠遠的便能聞到一股潮濕又發黴的臭氣,紀晚榕隨意翻了一個比較靠外麵的被子,便發現這被子重的不得了,裡麵滿滿當當的全都是水,就像是浸泡在水裡的一樣。
“自然是連我們休息的地方也會加固,而且我們休息的很潮濕很潮濕,是要比做工的地方更容易塌,做工的夥計會專門在休息區加固上很多的石頭,來保證自己睡覺的時候,不會塌下來。”
一聽到這裡,紀晚榕的腦子裡便像是突然飛過了什麼東西。
她緩緩轉頭,望向了墨桀城:“你說除了你們五樓,其他的地方,是否都是乾燥的地方做工,潮濕的地方睡覺呢?”
“五樓的監獄是為了懲罰犯人,其他的樓層都是為了白天做工,布局大約是和六樓相同的。”
墨桀城看著紀晚榕的眸子灼灼閃著光,語氣也突然緩和了幾分。
眼瞧著浩子遠遠的走去給自己被褥找個角落,紀晚榕卻突然轉頭,抓住了墨桀城的衣襟。
她突如其來的靠近,頭上頂著的那張陌生又彪悍的臉,讓墨桀城條件反射的後退了幾步,隨後又是反應過來,牢牢摟住了紀晚榕的手,將她圈在了自己的懷裡。
“你說,若是這樣一個環境,除了五樓,每層樓的布局都是一樣的,並且南方無比乾燥,北方被著重加固過……”
“那麼隻要讓所有人士兵在特定的時刻待在南方,而其他無辜的百姓待在北方,再想個計謀讓山體的南方坍塌,那豈不是不費吹灰之力,便能解決了所有士兵?”
紀晚榕越說著,越怕隔牆有耳,聲音便也越來越小,整個人也靠在了墨桀城的耳邊。
感受著彼此身體傳遞的溫度,聽著彼此的呼吸,兩人皆是在對方的眼眸中,看見了幾分隱隱的刺激感。
墨桀城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將頭埋在紀晚榕的頸邊,低聲道:“能讓偌大的山體坍塌的,有一件東西……”
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耳畔卻突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動靜。
是旁邊有人在偷聽!!
墨桀城的眼神在瞬間變了,他一手扣緊了紀晚榕的腰肢,隨即轉身,大吼一聲:“是誰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