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穿著統一服製的男子,將懷中奮力掙紮的女子抬到了房間正中央的那一張木床上。
隨後便將四個角落上的牛皮繩,將女子的纖細的四肢牢牢的束縛了起來。
女子的身體被強硬的拉開,形成了一個“大”字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絕望的窒息,可那女子仍舊是奮力的掙紮著。
紀晚榕就這樣站在角落,雙手捏成了拳頭。
她在想到底要怎麼辦。
此刻,不隻是她一個女子,更是所有像她一樣的無數女子,她們都被帶入一個個房間裡,重複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若是此刻出言阻止,她自然是有這個權力,可榮娘原本就沒有對她完全信任,如今派她來了這裡,更多的目的也是為了試探。
若是她突然勒令叫停了三樓的一切,恐怕是會引起榮娘的懷疑。
紀晚榕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隻覺得身體似乎是在被一種絕望感裹挾。
直到那四個看守,強硬的扒掉了木床上女子的衣衫,舉起手中類似於手術刀的工具,往她的臉上便要劃去。
女子此刻已經放棄了掙紮,隻是沉默的將臉撇著,抬頭望向了紀晚榕的方向。
她沒有說一句話,可卻有晶瑩的淚珠自她眼角無言的垂落。
紀晚榕胸膛起伏了一下,隻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艱難,甚至是連大腦都變得一片空白。
她握緊了拳頭,直接喊出了聲:“等等!給我停下來!”
淩厲的語氣,駭人的氣場,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微微一愣,看守手中鋒利的手術刀,在距離女子脖頸隻有毫厘距離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他們解釋不約而同的抬起眼眸,看著陰沉的臉的紀晚榕,微微有些愣神。
“錢兒姑娘?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剛剛那個小胡子胖看守站在一旁問。
而其餘的看守卻對紀晚榕打斷了他們的動作,而感到有些不耐。
他們抬起眼眸,上下的打量了一下紀晚榕,隨即道:“您這是什麼意思?是看著她的模樣,所以不忍心了,想要阻止我們嗎?”
裡麵曾經有人是雁兒的人,所以對著紀晚榕更有幾分敵意,他不懷好意的便對紀晚榕開了口:“雁兒姑娘從前來時,也從不會阻止我們……”
“而你這樣,到底是無用的心善呢?還是對榮娘有異心,想要阻止她的大業呢?”
此話幽幽,帽子卻極大,並且是準確的猜出了紀晚榕的想法,讓其他幾人臉上都多了幾分懷疑,同時也讓紀晚榕咬緊了牙關。
她不隻是要救出眼前這女子,甚至是要讓整個三樓的工作都暫停!
她到底應該找怎樣的理由呢?
不過還未等紀晚榕開口說話,原本緊閉的閘門外,卻又傳來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
紀晚榕雙手環胸,冷著臉沒有去開門。
離門最近的看守,看著紀晚榕這冷淡的眼神,心中也有些打鼓,便急急忙忙跑去開門了。
門一打開,紀晚榕便聽見那看守,氣喘籲籲的朝著紀晚榕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