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兒的話叫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吃驚,場麵一下子便嘩然了起來。
她是真的一心想置這“錢兒”於死地了。
可若不是她真的有切實的證據,怎麼會如此篤定?
又怎麼敢用自己的性命來做賭注,也要懷疑眼前的這位“錢兒”呢!
榮娘聽著雁兒如此篤定的話,原本平靜的內心也多了幾分波瀾,眼前的這位雁兒,在她身邊照顧了多年,辦得每一件事情也都十分使她滿意。
除了最近她冒進又衝動之外,其他方麵沒有一點問題。
在這樣長久的陪伴之下,若是說榮娘對她沒有一絲感情,這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況且她最近的衝動和冒進,也全是因為眼前的這個錢兒。
種種證據說眼前的這個錢兒有問題,而雁兒又是願意用性命去換的一個機會。
榮娘知道,憑著雁兒的性格,在眾人麵前說出了這樣的話。
若是事情不如她所說,而是冤枉了錢兒,那麼雁兒是一定會舍生取義,揮刀自刎的。
想到這裡,榮娘的心中也就有了主意,她看向紀晚榕的眼神裡都多了一分剛剛沒有的防備。
“錢兒,我雖說信你,可如今,錢兒都是要用性命來指認你了,若是我不應她,不徹徹底底的檢查了你,不僅是我們之間有了嫌隙,就連你的清白都無法證實。”
“所以,我還是要驗,隻驗完這一次,日後便會全心全意的信任於你,你日後辦事,也再不會有人懷疑。”
榮娘放軟了聲音說完這話,意思就是要在眾人麵前再查紀晚榕的臉了。
可紀晚榕卻沒有安安分分的答應了榮娘的話。
她渾身一個搖晃,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悲慟了起來,眼眶裡也一瞬間盈滿了淚水。
“榮大人,屬下知道您為難,可雁兒的話,卻是將屬下的臉麵放在地上踩。”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我有問題,我一驗再驗,一退再退,可她卻是步步緊逼,根本不打算放過我!”
眼瞧著“錢兒”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哭得傷心欲絕,渾身顫抖,就是不肯讓榮娘用藥水檢驗她的臉。
雁兒冷笑一聲,心裡卻更加確定這個錢兒就是有問題!
她現在十分篤定,剛剛自己就是猜對了!
錢兒就是用了高等的人皮麵具,假扮成了所謂的錢夫人,來這基地本就是目的不純,為的就是將榮大人和那人的千秋大業,毀於一旦!
雁兒想著,心中更是震怒。
“你說我把你的臉麵放在地上來踩?恐怕那臉麵都不是你的!若是你問心無愧,行為沒有一點問題,我的性命便是隨你處置了!你難道不願將我除之而後快嗎?”
“怕是心裡有鬼,不能處置我吧?”
雁兒說完這話,她也不願意隱藏了,直接給了正在旁邊看戲的那群看守一個眼神,其中便有幾個看守站了出來。
他們又按照雁兒的意思,直接將地上的紀晚榕鉗製住了,另外一個懂眼色的看守,便急忙跑去了屋子裡,將脫落人皮麵具的藥水拿了出來。
雁兒在榮娘身邊伺候了那麼久,自己自然是培養了一些眼線。
所以在紀晚榕來了三樓,並聽見了村長山鼠的指認,卻想著將事情按下不提的時候,她便聽了那眼線的稟報,急匆匆的趕到了三樓。
這基地自然是有規矩,除了榮娘之外,所有人都不得培養自己的親信,也不能有任何的感情,否則就是私相授受,要被從重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