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的一聲響,三樓的大門便突然的打開了。
紀晚榕原本還在思索,此刻到底是誰會來到三樓。
可眼前出現的,卻是一個叫她意外的人。
是原本昏迷的榮娘醒了。
榮娘的防備心很重,今早她上一樓原本想進了榮娘的屋子,可雙兒卻說榮娘睡著了。
但紀晚榕透過門的縫隙看見,榮娘的屋子裡還要幾個看起來武藝高強的侍衛貼身守候著她。
榮娘平日裡身邊也沒有這麼多人,而今日卻選擇了這麼多人在身邊守候,那就不是睡著了,而是昏迷了。
並且是昏迷的不清,讓她失去了警惕的能力,所以才會派著那麼多侍衛看守。
也正是因為這個,紀晚榕才沒有強硬的騙過雙兒,說要去貼身伺候著榮娘。
畢竟隻要榮娘今日重傷昏迷,讓她們辦成了事情,那就跟死了也沒有兩樣。
紀晚榕也犯不著大費周章的,在幾個侍衛的麵前殺了榮娘。
可如今昏迷的榮娘竟是醒了。
並且一醒來,就帶著這樣多的人來了三樓,紀晚榕的心中頓時生出了些許不好的預感。
她臉上仍舊是掛著笑,鎮定的往門口走了幾步,親自去迎接榮娘。
她原是伸出手,想要牽住榮娘的手,可榮娘卻直接略過了紀晚榕懸在空中的手,而是快步往前走了幾步。
她大手一揮,身後帶來的士兵便將整個三樓的門口都圍的水泄不通。
紀晚榕的手撲了一個空,她一頓,隨即又默不作聲的收了回來。
“你們都在乾什麼?這三樓,是讓你們打架的地方嗎?”
榮娘的身體沒有恢複,強撐著下了三樓,臉色仍舊是慘白,脖頸處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繃帶,連帶著臉蛋上的傷疤都在此刻顯得都有些猙獰。
她雖身體虛弱,發出的聲音也小,可隻是她這個人站在那裡,便叫在場的所有正在打架的看守都安靜了下來。
紀晚榕閉了閉眼眸,心中也摸不準榮娘的意思,隻得上前朝著榮娘解釋。
“雁兒昨日之事,牽扯出了很多人。雁兒在榮大人您身邊待了那樣久,誰也沒有料到她借著您的權力結黨營私,收買人心。”
“屬下知道,這偌大的基地,最忌諱的便是這東西。”
“若是這些包藏禍心的人不抓出來,記著雁兒的仇,日後怕是要毀了這基地,於是屬下便下令,徹查此事。”
榮娘靜靜的聽著紀晚榕解釋完,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看她那副樣子,紀晚榕都以為她信了自己的話。
卻沒想到榮娘卻是大手一揮,直接朝著那群看守開口:“不用打了,也不必查了,直接開始乾活吧。”
那些看守原本便是為了舉報對方,打得不可開交。
輕者臉被撓花,而重者則是直接抄家夥,身上被砍了幾刀,手臂骨折的骨折,斷了的斷了,全都是鮮血淋漓的。
他們聽見榮娘輕飄飄的說不審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臉上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