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千裡迢迢來帝都，老師總得先捯飭一下自己的形象吧？”
“也有道理……”
林默和閻世鳴聊了十多分鐘，這才掛斷，正準備返回宿舍，手機鈴聲再度響起。
看到來電提醒上顯示出顧凡的名字，他由衷地笑了起來。
自從高考成績公布以後，顧凡就失聯了，林默給他打過不下於十個電話，甚至還特意去顧凡家裡了一趟，可是卻連人影都沒見到。
林默按下接通鍵，“還知道給我電話啊？”
手機那頭響起顧凡的笑聲，“默哥，想我沒？”
“想你乾什麼？剛槍啊？”
“咳！咳！…”
顧凡壓低聲音，“我身邊還有人呢，你注意點言辭。”
身邊有人？
林默眼睛一眯，“你現在跟誰在一起？我認識嗎？男的女的？”
“你猜。”
“你妹。”
“默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獨生子，沒有妹妹。”
“我是在罵你，難道你沒聽出來？”
“咯咯……”
手機那頭響起一道女孩的笑聲，對於這個聲音，林默莫名覺得很熟悉，繞有興致地問道：“顧凡，你到底跟誰在一起？”
“這個…暫時保密，不能怪兄弟故意賣關子，打電話之前人家妹子特意要求過。”
見顧凡這麼說，林默也不好再追問，話題一轉：“你這段時間哪去了？”
“追妹子去了。”
“草！你追妹子為什麼不接電話？老子還以為你丟了。”
“嘿，實不相瞞，高考以後，我的手機就被我爸沒收了。”
似乎害怕林默不明白，顧凡解釋了句，“因為之前炒股虧欠的事，我爸不僅沒收了我的手機，還把我的電腦主機鎖了起來。”
林默暗笑，“對了，還沒問你高考成績呢，考了多少分？選了哪所大學？”
“546分，帝都交大。”
“帝都交大？”
林默滿臉驚訝，“好小子，你瞞的夠深啊！”
顧凡猥瑣的笑聲響起，“默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林默失笑，“什麼時候來帝都？”
“我已經在帝都了。”
顧凡嘿嘿一笑，“這會兒，正陪著妹子哈啤酒，品嘗帝都的小吃；要不要一起來？對了記得帶上安幼魚，這個妹子…你和安幼魚都認識哦。”
“行，發個位置。”
林默也沒廢話，剛才那個聲音非常熟，絕對聽過不止一次兩次。
結束通話後，不過幾秒鐘，林默收到了顧凡發來的位置，從夏北打車過去也就二十來分鐘，不算遠。
林默索性也懶得回宿舍，折返來到一號女生宿舍樓下，撥通安幼魚的號碼。
很快，電話被接通，可接電話的人卻不是安幼魚。
“你好，哪位？”
“我找安幼魚，你是？”
“我是她的舍友齊月，她在洗澡，你找她有事嗎？”
“一點小事，等她洗完澡，麻煩你告訴她一聲，讓她下樓一趟。”
“嘟…嘟嘟……”
電話突然被掛斷，弄得林默一臉問號。
與此同時，齊月趴在宿舍陽台的扶手上，探著頭往下看。
由於天已經徹底黑了，導致她並看不清林默的長相，隻能隱隱看到樓下男生穿著夏北的校服。
報道還沒正式開始，現在穿校服的肯定不是新生，應該提前返校的學長。
這麼說來，很有可能就是見色起意。
齊月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回頭看向腳邊地上的水盆，盆裡是新鮮出爐的洗腳水。
“想霍霍小小魚？想屁吃呢！”
齊月端起水盆，瞄準，用力一潑，“喝我的洗腳水吧，老色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