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溫欽穿戴整齊,隨著溫燁一同出了門。溫欽受邀參加了碧璽山莊舉行的拍賣會。碧璽山莊的主人每年都會向商界發出邀請函,邀請的也都是格外有地位的人。不少人都為收到邀請函而感到榮幸。
溫欽作為炙手可熱的年輕後輩,自然時收到了邀請函,看了看這個邀請函,溫欽揚了揚眉。
“這有什麼用?參加了又怎麼樣?”溫欽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溫燁對著鏡子理了理領帶,“這場拍賣會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能夠被邀請,地位都會被抬高。而且你會在裡麵見到各種各樣的人,這是一個非常容易產生交集的地方。很多人都十分珍惜。”
溫欽眼波流轉,長睫微微抖了抖,隨即笑了笑,“原來如此。”
等到七點鐘,溫欽和溫燁準時出發。溫燁坐在車上,看著溫欽又是那副優雅矜貴的模樣,雙腿交疊優雅地靠在座位上,眸眼隨意看向一處,不知在想什麼。
溫燁張了張口,很想問溫欽到底哪一麵才是真正的他。還是說兩麵都是他,隻是麵對不同的人更願意展示哪一麵。
溫燁握了握手心,他和溫欽之間,永遠有一處隔閡,是無論怎麼樣也難以打破的隔閡。
“嗯?到了。”溫欽長睫微抬,勾唇笑了笑。溫燁收回目光。
下了車,兩個人進了場。
幾乎是一進了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在兩個人身上,原因無他。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奪目,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蕭凜在二樓也是一眼看到了溫欽,脊背僵了僵,剛想下樓,就看到溫欽絲毫沒有陌生,一隻手端了酒杯,像隻花蝴蝶似得混跡人群中,無論和誰都能聊得愉悅,相談甚歡,甚至交換了不少聯係方式。
蕭凜:……
“這就是你說的分開冷靜會更好嗎?”蕭凜忍不住問道。
“……小欽欽真是讓人看不懂~”蕭軼也忍不住托腮哀歎。“一點也沒有想我嗎?我還是挺想他的,讓你去偷偷看他你也不願意!”
“明明是男男關係,還要偷看,這很奇怪。”
“正大光明地看不是沒有辦法嗎!要不是夜裡偷看會被當成變態,我就去了。”
“……”
看到溫欽絲毫沒有任何的留戀與思念,蕭凜稍稍有些失落。這些天他一直在想溫欽與溫燁的對話,如果是彆人說出口,他肯定是不會相信的。可是這些話是溫欽親口說出來的。和平時溫和清澈的嗓音完全不同,那是平穩而又滿是優雅自信的腔調。
這一切都告訴蕭凜,自己確實像溫燁說的那樣,被利用了,即使溫欽有一點點的情意,都會對自己多一點在乎,可是溫燁非常理智,絲毫沒有任何的動搖。
事實的真相可能就是,溫欽真的一點也沒喜歡過自己。蕭凜很是挫敗,這種挫敗感讓他一直拚命用工作麻痹自己,努力不去想這件事。可是逃避又能逃避多久呢?
蕭凜手上拿著一杯紅酒,微微晃蕩著,酒水沿著杯壁擠壓滑落,殷紅的酒水帶著一縷特彆的酒香,可是蕭凜無心品嘗,目光落在那個人身上,隨著他的走動而移動。
見溫欽和一旁的人說了什麼,隨後朝洗手間方向走去。蕭凜迅速地下了樓,直直地走向洗手間。
可是站在外麵,蕭凜心裡又亂得厲害,他一直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可是此時卻又猶豫了。
溫欽正閒閒的洗著手,慢悠悠地擦乾手上的水漬,轉身出了門,差點撞到一個人的懷裡,被這個人兩隻手扶了扶。
“抱歉,沒有注意到。”溫欽微微笑著抬起頭,正對上蕭凜幽深的眼睛。
“你也在?”溫欽笑道,“剛剛一直沒有看到你。”
蕭凜做不到若無其事,握著他的腰肢的手有些用力,“你和溫燁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溫欽輕笑,“你聽到了?”
蕭凜點了點頭。
溫欽沒有反駁,淡然道,“是,就像他說的那樣,我沒有失憶,隻是為了生活下去,故意裝作失憶,博得你的同情。利用你對我的情意,重新奪回溫氏。”
蕭凜的神色幾乎要維持不住,頗為受傷的看著溫欽,眼底滿是被傷害的難過。強忍著難過,蕭凜克製不住地問出口,“所以現在呢?因為我沒有用了,就準備拋下我了嗎?”
溫欽笑笑。
“現在,這群人中又是誰幸運的成為你的目標了?”蕭凜像是問他,又像是問自己,眸眼的痛意像是要溢出來,喃喃問道,“我有時候甚至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給我下了蠱,為什麼我明知道…”後麵的話細碎地聽不清楚。
“可能就像你說的那樣?被下了蠱。”溫欽挑眉。
“你是怎麼做到讓這些人不知不覺地喜歡上你?”蕭凜茫然。
溫欽笑,“你要試試嗎?”
“什麼?”蕭凜回過神。
溫欽歪了歪頭,“試試我是怎麼讓彆人喜歡上我的?”
蕭凜緊抿著唇,不出聲。
溫欽的手鑽進他的襯衫沿著他的胸膛往上,一條腿抵開,另一隻手將他壓在牆上。蕭凜一瞬間屏住呼吸。
溫欽湊得極近,微微昂著頭像是索吻一般,殷紅的唇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豔玫瑰,讓人著迷不已。
蕭凜不受控製地低下頭,想要親吻他的唇,一隻手也忍不住將他的腰扣向自己。
靠的越來越近,甚至能感受到呼出的氣息落在自己的唇上,蕭凜眼底帶著著迷。溫欽看了,眸光閃了閃,微微遠離了些,“所以,蕭先生已經把持不住了嗎?”
“什麼?”蕭凜一瞬間回過神。
“讓彆人喜歡我的方法,就是這樣。”溫欽輕笑,“蕭先生覺得…怎麼樣?”
蕭凜長睫撲閃,目光遊離,“不怎麼樣,至少我並沒有被誘惑到。”
“真的嗎?”溫欽抬起膝蓋蹭了蹭,“蕭先生說謊哦。”
蕭凜:……小、小妖精!!!
蕭凜的襯衫半開,褲子也是狼狽不已,整個人被抵在牆麵上,好在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