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欽坐在沙發上很認真地看著電視,努力汲取這個世界的信息。這個世界的衣服很奇怪, 比起自己的那個朝代簡化了太多, 而且男男女女都是露出手臂和小腿,甚至還有更加暴露的, 不過他們似乎認為這樣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開始還有些不自在, 可想想這裡也就隻有自己和秦祁遂兩個人,而且秦祁遂還是自己未來的好友,好像也沒什麼關係。
見溫欽乖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秦祁遂看了兩眼, 目光落在他白的猶如羊脂玉一般的手臂, 又移向彆處。
溫欽看電視真的就隻看一個頻道, 秦祁遂換到哪個頻道就看哪個頻道,即使是廣告也看的津津有味。秦祁遂一開始微微有些驚訝,後來也就淡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
看了看時間, 秦祁遂去廚房準備晚飯。
溫欽看著電視也有些困,抱著一旁的抱枕歪歪斜斜倒在沙發上。電視上忽然播放綜藝, 畫麵一轉, 播出的是秦祁遂參加的一個綜藝。
溫欽無意間瞄了一眼,頓時清醒了些,看了看電視裡的秦祁遂,又看了看廚房裡的秦祁遂。
“所以秦老師知不知道粉絲對你的愛稱是七歲。”一旁的女主持笑彎了腰。
溫欽聽到這一句忍不住撓了撓頭, “不是小哥哥嗎?”
廚房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像是幾聲音樂聲, 溫欽忍不住轉過頭去看,想了想,將抱枕放在一旁,踩著拖鞋噠噠跑了過去,好奇地看著秦祁遂打開冰箱拿東西。
溫欽現在對什麼都很新奇,看了眼冰箱,手靠近了些感受到一股涼意,忍不住滿臉驚訝,看著裡麵的東西,心道這應該是儲存食物防止腐壞,隻是這涼意是怎麼來的?
秦祁遂關了冰箱,又把烤箱打開,把裡麵的東西拿了出來。溫欽又湊過去,從他的肩膀冒出一個頭看了看。
真是奇怪,剛剛那邊是涼的,這裡是熱的?溫欽忍不住好奇,到底為什麼啊?
秦祁遂餘光無意看到溫欽滿臉驚訝,心情有些愉悅。獨來獨往慣了,突然多了一個小尾巴跟在身後,走到哪兒跟到哪兒,倒是有趣。停住身子,果然身後一個人撞到自己的後背上,後退了兩步。
“你跟著我乾嘛?”秦祁遂轉過頭看他。
溫欽覺得可能是係統一直跟他強調要和秦祁遂交朋友,在這種地方第一次見到的也是秦祁遂,所以莫名的對他有些依賴,總是不想秦祁遂離開自己的視線。
“祁遂…”溫欽眨了眨眼睛。
秦祁遂看著他一頭長發被他綰起來,後背的長發垂至大腿,隻覺得他身上實在是有很多秘密。“先吃飯吧。”
溫欽乖乖地和他一起吃飯,端莊的坐在他身邊。
秦祁遂覺得這個人雖然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但是儀態非常優雅,握著勺子的手即使是喝湯也不會發出碗壁碰撞的聲音。
溫欽確實有些餓了,恰好這個好朋友做飯很不錯,雖然人不愛說話,但是手藝真的好。正感歎著,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所以,你到底是誰?”秦祁遂放下筷子問他。這個男人出現的蹊蹺,穿著一身古裝站在馬路邊,頭發如瀑,烏黑柔軟的發一直垂直腳踝。本以為是哪個劇組的演員,可是剛剛去浴室整理的時候才發現他穿的一整套衣服不是簡單的衣服,柔軟程度和繡工的複雜程度不是任何一個劇組承擔得起的。
秦祁遂扮演過各種角色,也穿過各式各樣的衣服,沒有一件比得上這一件。這並不是劇組的衣服。
不止是衣物,他的談吐格外優雅可愛,幾乎讓人難以說出任何讓他不悅的話。同時這個人的生活常識也很差,很多東西都很不習慣,隻會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哀求的話還沒從口中說出來,就已經從眼睛裡跑出來,讓自己不自覺上前幫他做任何事情。
這樣封閉的模樣,簡直像個古人一樣…難道是穿越過來的?說完秦祁遂自己都不信。
“你的名字叫什麼?是哪裡人?”秦祁遂又問道。
溫欽也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低眸看了眼桌子有抬眸看著他,“我叫溫欽。是從臨安過來的…”這樣說也不錯吧…雖然去了那個魔鬼的魔窟,但是他說的什麼任務自己根本聽不懂,隻讓自己聽任務提示器的話就好…
“臨安?”秦祁遂並不知道這個地方,隻以為某個地方的地名,“你的父母呢?”
“母親生下我幾年後就去世了,父親…父親走了…去了很遠的地方。”溫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知道這邊有沒有罪犯流放偏遠荒漠。
有些豐富演戲生涯的秦祁遂瞬間腦補了一出格外苦情的劇情,頓時軟了心思,“那你之前怎麼生活的?”
“我…”
“滴——鑒於宿主過於單純,本提示器提示宿主可以說自己是山上道館下來的——”
溫欽頓了頓,“我是從山上道館下來的…”
有些極其豐富想象力的秦祁遂瞬間又腦補出了一場苦情戲,頓時對溫欽的一切都有了解釋,難怪對於現代的事情都不熟悉,單純的像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