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摸了摸鼻子,側目看向彆處。
柳輕舞心情終於平複下來,嗔道:“爺爺,那是您的救命恩人。”
“是啊,也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敢訓斥老夫的人。”
“啊?”
柳輕舞狐疑的望著蕭良。
蕭良搖頭道:“他不配合,也是迫不得已。”
柳文淵哈哈大笑,“你小子膽子不小,想要什麼,現在就說出來,隻要老夫能辦到,絕不推脫!”
那些商政人士聽罷,無不羨慕的望著蕭良。
能得到柳文淵這個承諾,隻要蕭良願意,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柳家在寧城的能量,是難以想象的。
然而在眾人注目下,蕭良隻是輕描淡寫的搖了搖頭。
“我早已不是醫生,診金就算了,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你說什麼?”
柳文淵好似幻聽,錯愕的望著蕭良。
全場眾人,無不愣在原地。
舉手之勞?
不足掛齒?
要知道,很多人想要攀上柳家這棵大樹,一輩子都沒有機會。
而蕭良,卻壓根不放在心上。
就連孫一芳,也在這一刻肅然起敬,敬佩的五體投地。
“莫非……你小子是看不上我柳家?”柳文淵笑眯眯問。
蕭良瞥了他一眼,道:“如果要用一樣東西來衡量您老的命,您認為用什麼最合適?”
柳文淵怔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老臉上已是苦笑連連。
“想我柳文淵活了幾十年,竟不如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通透,是老夫世俗了。”
柳輕舞一雙美目,上下打量著蕭良。
內心的感激之情,早已溢於言表。
柳文淵拉著蕭良的手,正色道:“可不管怎麼說,老夫這條命終歸是你小子撿回來的,我柳家欠你天大的恩情。”
“柳老言重了,也是院長和諸位信任,否則我也不敢行醫。”蕭良謙遜的搖著頭。
一旁的陳明禮聽完,差點感動哭了。
蕭良,好人呐!
柳文淵眸子一閃,目光望著人群外的陳明禮,笑嗬嗬道:“陳院長,老夫也得感謝你啊。”
“不用不用,柳老健康,便是我寧城之福。”陳明禮嘴上說著,心裡樂開了花。
蕭良聳了聳肩,“要是沒彆的事,我真得去忙了。”
他來這裡,隻是為了救人。
至於柳家後續的事情,他懶得理會。
柳文淵急忙揮手道:“輕舞,你去送送恩人。”
“知道了,爺爺。”
柳輕舞乖巧的點了點頭,跟在蕭良身側。
哪怕蕭良一再推脫,柳輕舞仍舊堅持送他到了樓下。
一路上,柳輕舞抿著嘴,再三道謝。
蕭良輕輕點頭表示回應,一直到保安室門前,他笑著擺了擺手。
“我到了,柳小姐就送到這兒吧。”
柳輕舞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從包裡翻出一張精美的卡片來,遞到了蕭良麵前。
“這是……”蕭良有些狐疑。
柳輕舞輕笑道:“這是後天晚上商業晚會的入場券,柳家舉辦的,到時候如果蕭先生有空,我想請你來坐坐,感受一下氛圍也好。”
“商業晚會?”
“放心吧,這一次我保證不會有風言風語。”柳輕舞堅持道。
蕭良骨子裡對這樣的聚會不太感冒,但柳輕舞一再堅持,他也沒說什麼,隨手接下揣進兜裡。
反正隻是個入場券,又不是一定得去。
柳輕舞遲疑了下,又道:“還有一張卡……裡麵有點零花錢,蕭先生也一並收下,我會定期往裡麵打錢的。”
“夠了啊!”
蕭良急忙搖頭,正色道:“柳小姐,我雖然乾的是基層安保工作,但我並不缺錢。”
“那好吧。”
柳輕舞無奈收起銀行卡。
就在這時,李華忽然從保安室裡走出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