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2)

景斯寒看完圖解, 大概弄明白了紙尿褲的穿法,他站在景嘉譯麵前彎下腰,用後片兜住了兒子的屁/股,調整了一下位置, 正打算把前片從下麵拉過來,景嘉譯突然扭了扭身子。

“怎麼了?”景斯寒抬頭問他。

景嘉譯眨巴眨巴眼,揪住自己小黃鴨圖案的內褲邊邊, 道:“媽媽給我穿了紙褲褲, 就不穿小褲褲了的。”

景斯寒一窒, 發現自己真的是做了件蠢事。穿紙尿褲本來就是為了不把褲子和床弄臟,而他現在竟然打算把紙尿褲穿在內褲外麵……

“咳。”景斯寒尷尬地咳了一聲, 手上比劃了兩下,道:“我知道,我是想先調整好位置,這裡怎麼樣?會不會不舒服?”

景嘉譯低頭看了一眼根本沒穿上的紙褲褲,搖搖頭:“沒有不舒服。”

“嗯, 那就好。”景斯寒一本正經, 竭力維持住自己在孩子麵前的尊嚴。

景嘉譯看著爸爸,想著媽媽曾經說過的話,用一種同病相憐的目光看向景斯寒, 小奶音裡還夾帶著一點寬慰的意思, “沒關係的,媽媽說小孩子都會尿床的。”

景斯寒聽了點點頭,又覺得做父親的還是要嚴厲一點, 便告誡道:“雖然如此,但越早不用紙尿褲越好,不然形成習慣,六七歲的時候還尿床就不好了。”

景嘉譯悄咪咪瞄了肅著臉的景斯寒一眼,心想:爸爸果然對六七歲尿床的事情很介意呢!

“媽媽說還是有很多大朋友也尿床的。”景嘉譯用小爪子拍拍爸爸的手臂,以示安慰。

景斯寒皺眉,覺得駱今雨對孩子也太溺愛了一些,但他還是沒有當著景嘉譯的麵駁斥駱今雨的話,隻是道:“嗯,但聰明的孩子都是很早就不會尿床了的。”

父子倆雞同鴨講的交流了一番“尿床心得”,景斯寒終於替景嘉譯把紙尿褲穿上了。

大功告成的景斯寒滿意地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傑作,突然看到景嘉譯扭了扭自己的小屁/股,便問道:“穿的不舒服?”

景洋洋小朋友看著忙活了半天的爸爸,不忍心說不好,畢竟媽媽說了,爸爸可是要“麵子”的呀,他雖然對這個詞似懂非懂,但卻下意識地不想要爸爸不開心,於是忍住被勒的不太舒服的感覺,搖搖頭道:“沒有的。”

“好,那換上睡衣,就快點睡覺。”對自己的首次“穿紙尿褲行動”很滿意的景斯寒,興致滿滿地拎起了床上的小睡衣。

穿衣服比穿紙尿褲簡單多了,迅速替孩子換好舒適的絨麵睡衣,景斯寒用手壓了壓兒子頭上翹起來的頭發,道:“好了,去睡。”

景嘉譯乖乖地走到床頭,鑽進被子裡躺好,小手捏著薄被邊,一雙烏黑的眼睛看向景斯寒,“爸爸不睡嗎?”

景斯寒正在整理床上的紙尿褲包裝紙,聞言抬頭,道:“你先睡,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他之前下車的時候,手機放在車裡忘了拿,正準備現在下樓去取。

景嘉譯鼓了鼓臉,小小聲說道:“可是我有點睡不著……”

景斯寒將手裡的包裝紙扔進垃圾桶裡,走過去坐到他的身邊:“為什麼睡不著?”

景嘉譯半張小臉縮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雙圓眼睛,他先是搖搖頭,隨後又征詢地問道:“爸爸可以給我講故事嗎?我以前睡不著的時候,媽媽都會給我講故事的。”

景斯寒想了想,替他將被子拉到下巴下掖好,問:“那你想聽什麼故事?”

景嘉譯見他沒拒絕,顯得有些高興,他問道:“機器人的故事可以嗎?媽媽上次給我講的就是一個小機器人的故事,它叫瓦力,很厲害!”

“瓦力?”景斯寒蹙眉想了想,但在他的已知範圍內,並沒有到有這樣一個童話故事,他不由問道:“講的什麼?”

景嘉譯愣了愣,但還是抿唇想了想,黑眼珠靈動的轉了轉,隨後憑借著記憶裡的印象,磕磕絆絆地開始給爸爸講起故事來。

“在很久很久以後,我們住的地方,變成了一個特彆大的垃圾場,大樹沒有了,小花小草也都不見了,所以大家就離開這裡,搬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其他的星球?”景斯寒根據理解猜測。

景嘉譯認真回想了一下,點點頭:“對,大家都搬去了很遠的星球,隻剩下一個長得醜醜的小機器人,叫瓦力。他不用吃東西的哦,曬曬太陽就可以啦!他還有一個聽話的寵物,是一隻小蟲子……”

景嘉譯一開始還說的算有條理,但畢竟隻是個小孩子,記憶力和邏輯性都不強,說著說著就有些迷糊了,隻能斷斷續續的挑自己還記得的內容說。

景斯寒倒也聽的認真,時不時還會問兩句自己的猜測,景嘉譯有時候回答,有時候自己也記不清到底是什麼了。

而且時間已經很晚,他晚上哭鬨過一場,又絞儘腦汁給爸爸講故事,很快就有了睡意。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隻是見爸爸一臉感興趣的樣子,強撐著繼續含含糊糊得繼續講故事。

景斯寒看著他的眼皮越來越沉,便伸手在他身上輕輕拍了兩下,不由自主地放低了聲音,“睡,明天再繼續說。”

景嘉譯“唔”了一聲,終於還是撐不住,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景斯寒將床頭的燈調到最暗那檔,輕手輕腳地帶上房門,走了出去。

隔壁景嘉譯的房間門虛掩著,他頓了一下,便看見梅婉輕輕推開門走了出來。

梅婉看見他,輕聲問:“洋洋睡下了?”

“嗯,剛睡下。”

“那就好。”梅婉點點頭,隨後往身後的房間指了指,忍不住輕笑出聲:“今雨也睡了。這丫頭,喝了酒竟然這麼能鬨騰,平時可真看不出來!”

景斯寒一聽她這麼說,便覺得自己嘴角還有些疼,皺眉道:“我看她以後還是彆喝酒的好。”

梅婉倒是有些不同意見,眼裡還帶著些笑意,“她平時在家裡也太壓抑了些,我瞧著偶爾能這麼發泄一下也挺好,挺好!”

景斯寒不置可否地搖搖頭,想繼續往前走,梅婉攔住他問:“你不跟洋洋一起睡?好不容易才回來一次。”

“……手機忘車裡了,取了再上來。”景斯寒解釋。

梅婉又叮囑了一遍:“那你可彆又走了啊!孩子還小呢,得有人注意著。”

“知道了。”

景斯寒下樓,鑽進駕駛座,伸手取了中控台上的手機,餘光一掃,看到副駕駛座底下的一個女式包。

應該是駱今雨今天忘在車裡的。

他想了想,探身過去想把包撿起來帶回家裡去,誰知撿的時候拿反了方向,開口朝下,包帶一鬆,裡麵的東西稀裡嘩啦掉了一座椅。

景斯寒無奈,隻能從車頭繞到副駕駛那邊,一點一點重新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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