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遊戲體驗感了嗎?”傅子明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抬起來。
他薄唇一勾,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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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燈昏暗,月光朦朧。
閣樓逐漸安靜下來,白牆上畫著很多黑色的痕跡,給這裡平添了一股恐怖氣息。
豹哥很快來了,兩百號人圍在閣樓下麵,豹哥手拿了個紅色喇叭,叫道:“裡麵的兄弟,大家好說好商量,出來吧!”
“你還說我卑鄙,你看看他們!”薛臨從窗戶外邊往下看,笑道,“戰書上不是說最多帶五十個嗎?怎麼一下來了這麼多。”
季華翰也開始笑:“我也不知道。”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薛臨一臉嫌棄,“譚玲肯定帶手機了,覺得不對勁兒才搬來救兵的,你呢?你帶手機了嗎?”
“沒有。”季華翰乖乖回答,“戰書上寫著不讓帶,我這麼一個尊重規則的人,怎麼可能違反?”
乾啥啥不行,貧嘴第一名。
薛臨抬腳踹了他屁股一腳:“我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這麼正義?你不是厲害嗎,這種情況還沒想到?”
“說我乾什麼?!你帶了嗎!”季華翰不服氣的很。
薛臨樂了:“沒有。”
他是想帶來著,可剛剛離開薑舒維的時候太傷心,給忘了。
季華翰:“你還好意思說我?”
薛臨笑得直不起腰,過了一會兒,由於他們沒下去,豹哥和那200多號人開
始往裡麵闖。
薛臨:“我們是不是死定了?”
“好像是,”季華翰說,“這麼多人,就算我們再厲害,也打不過吧。”
“沒事,走,找傅子明去。”薛臨撓撓下巴,兩個人剛走到拐角,下麵“嘩啦嘩啦”衝出來一群人,薛臨一拳打在那人鼻子上,和季華翰開始瘋狂逃竄。
臥槽,怎麼這麼快就全上來了!
兩個人繞了個大圈,從後門兒往下衝,後麵烏央烏央跟了一堆
人,薛臨和季華翰對視一眼,默契拐了個彎,在地上畫了個圓。
“站住!”
後麵的男人們叫喚著,幾個人忽然踩空,“撲通撲通”一個接一個的掉進了樹坑裡。
薛臨和季華翰擊了掌。
拿到譚玲的戰書之後,薛臨就感覺這個女人不會按常理出牌,於是實現勘察地形,挖了幾個坑,做了幾個簡略的陷阱。
季華翰:“果然沒人能比你卑鄙。”
薛臨得意洋洋:“那是。”
“是嗎?”後邊忽然傳來聲音,兩個人身體一僵,雙手舉起來。
豹哥帶著他們那波人站在他們身後,氣勢洶洶,顯然是從前門繞過來的,他們人多,可以包抄他們。
“兄弟,你這樣不太好吧?”薛臨笑了聲,說:“我和譚玲早就簽好協議了,最多五十個人,多一個人就得賠錢,您這是什麼意思?”
“那是你和譚玲簽的協議,跟我沒關係,”豹哥說,“我就是單純看你不爽,想來摻和一腳。”
這麼說著,後麵的人直接衝了過來,幾分鐘後,薛臨和季華翰全被雙手押在身後,抓起來了。
豹哥鼻子下麵長著一圈小胡子,皮膚很糙,左臉上有道疤,看起來凶狠極了。
他拍拍薛臨的肩膀,明白過來:“怪不得譚玲不舍得火-拚,長得挺好,身材也不錯,可以可以。”
豹哥看著兩個人,摸摸下巴,“我聽說一共三個人啊,怎麼還少一個?”
幾乎咬著他的尾音,不知道什麼東西從上麵飛出來,狠狠打在了薛臨旁邊的男人腦袋上,男人猛的一激靈,直接摔了在地上。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那些東西飛快降落著,又凶又狠,一打一個準,仿佛出發了什麼機關,除了薛臨和季華翰,所有人都遭了殃。
中了招的,全部倒地,幾秒鐘的時間,倒了一大片。
“快跑,他們有槍!”不知道是誰叫喊了一聲,一聽這個,剛剛還稱兄道弟的幾個人掉頭就跑!
豹哥也驚了,抱著腦袋撤退,頭也不敢抬,看著地上掉下來的東西,大叫:“不是槍!是彈弓!”
薛臨和季華翰早就跑了,閣樓外邊的柵欄也鎖上了,柵欄很高,他們一個都逃不出去。
豹哥一群人叫喊著,薛臨和季華翰飛快衝進閣樓裡,把閣樓的後門和前門全都反鎖上,這樣一來,他們跑不掉,也進不了閣樓,隻能在院子裡挨打。
薛臨哈哈大笑,從三樓往
外看,壯觀的不行。
這個彈弓發射的是一種特殊橡膠,他專門跑到國外給傅子明帶回來的。
傅子明還當兵的時候,是出了名的神槍手,一打一個準,平時還沒這個機會,這次,他估計能玩痛快了。
薛臨看了一會兒和季華翰走到頂樓,譚玲正縮在角落裡,頭發披散下來,可憐巴巴的打著哆嗦,哪還有起初的大姐風範?
薛臨:“你不是說我們帶的人少嗎,現在感覺怎麼樣?”
譚玲見到薛臨,嚇得直往裡縮,可薛臨對她可絲毫不起憐香惜玉之心,直接把她揪出來,問:“上次是你拍的人,去找薑舒維麻煩,是吧?”
“那次?”
“那次?”薛臨重複著這兩個字,冷冷的笑了,“看來不止一次啊,行,你都說說看。”
“沒有沒有,我記得了我記得,”譚玲摸著自己的脖子,“金鏈子那個是嗎?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這就向你道歉!”
那天她就想給薑舒維一個教訓,所以派人在巷子裡蹲點,可誰知道會冒出薛臨這個不要命的家夥!
“你跟我道歉沒用?我不吃這套。不過我不打女人,但我有的是辦法教訓你,”薛臨鬆開手,陰森地笑了。
如果那天薛臨不在,真不知道薑舒維會發生什麼,薛臨光是這麼想想,心臟就痙攣的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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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舒維的公司找譚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一點消息也沒有。
上午8點,總裁還沒上班呢,忽然收到警局的一個電話,說譚玲找到了,隻不過她當時已經昏了過去,醒來之後,嚇得直哆嗦。
一會兒說她被當成了彈弓靶子,一會兒說她自己是個壞女人,痛哭流涕。
其實薛臨也沒做什麼,不過拿了幾片小葉子,放在她腦袋頂上,讓傅子明練練手感而已。
再狠毒一點,薛臨直接把譚玲之前做過的爛事兒甩在了她的臉上,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如果那些事情她不主動跟警察說,那薛臨就替她說。
如果薛臨說了,過程絕對不會那麼簡單,譚玲對彆人做過的事情,薛臨會比她惡毒百倍,人為報應在譚玲身上。
男人的皮膚呈冷白色,臉頰上受了傷,紅了一片。他嘴角漫不經心地勾著,眼神狠厲,死死盯著她,仿佛從地獄來的嗜血魔王。
幾個人報完警之後,打道回府。
豹哥是當地出了名的蠻橫,可這次他遇見了更不講道理的,路上的幾個小時,薛臨用車上的備用電腦,直接把他的黑曆史扒了出來,一條不剩的發給警方。
單單一條“偷稅漏稅”就夠把他折騰進去。
薛臨這次可累壞了,卻還不忘打趣道:“小傅,今天玩的開心嗎?”
傅子明點頭:“開心,謝謝老大。”
“開心就行。”薛臨打了個哈睡,天快亮了,估計薑舒維馬上就要醒了。
季華翰等了兩分鐘,見薛臨不說話了,道:“你怎麼光問他?你不問問我
?”
“問你乾什麼?”薛臨一臉嫌棄,“虧你還是學柔道的呢,看看你那三腳貓功夫,打架不行,腦子也得行吧,你全沒有,還讓我問你,好意思嗎?”
“你有沒有良心啊?”季華翰指著胳膊上的青紫,“你看看我這傷,不全是為了你!好家夥,連個謝謝都不說!”
薛臨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按在那塊青紫上。
季華翰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我他媽殺了你!”
薛臨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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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一點點升高,已經變成了烈日。
另一邊,上午九點。
薑舒維緩緩睜開眼睛。
咦。
她坐起來,頭暈暈的,片刻之後,才想起昨天發生的事。
她喝了杯牛奶,好像就睡著了,薑舒維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她衣衫完整,身體也沒有半點不適,不知道薛臨玩這一出,圖什麼。
外邊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薑舒維趕緊跳下去,通過窗戶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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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臨下了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剛剛神經繃得太緊,他得趕緊出來透透氣。
季華翰也下了車,打完架,下樓的時候耍酷來著,腿給扭到了。他用力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問:“你打算怎麼跟薑舒維解釋?”
人家小姑娘可是一晚上沒回去,到時候一醒來,以為薛臨乾了什麼混蛋事兒,那薛臨可就完了。
薛臨扁扁嘴巴:“你要我說實話嗎?”
“說。”季華翰好奇的很。
薛臨雙手一攤,苦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他剛開始就是想保護她,因為譚玲那夥人實在太卑鄙了,誰知道會不會用薑舒維要挾自己?所以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
薑舒維本來是可以住在民宿的,薛臨派幾個厲害的保鏢看著就可以了,但左想右想,總歸不放心。
所以薛臨給薑舒維的牛奶裡下了適量的安眠藥,給她轉移陣地,然後在彆墅周圍安排了幾個兄弟守著。
這種雙層保護,是薛臨能想到的最保險的了。
可事情結束,問題又來了。
薑舒維本來就覺得他是個壞蛋,現在要是誤會他了,那薛臨可真說不清了。
不說彆的,給人家小姑娘下藥,這件事就是死刑啊。
“沒關係,不著急,我再想想,”薛臨笑了兩聲,被季華翰這麼一提醒,忽然有點慌張,“等等等等,她應該沒醒,還有時間,咱們總能扯到好的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薑舒維:對不起,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