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維本來想在不想見陶嘉年的,但這幾天他總是發來短信,薑舒維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隻好答應了赴約。
畢竟大家是同學,有些事情,也許說開的應該就可以了吧,不然以後見麵還會尷尬。
咖啡店。
薑舒維去的時候陶嘉年已經到了,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手上戴著了一塊表,她老遠就看到了,光看這閃耀程度,就知道一定價格不菲。
薛臨就不太喜歡這種表,說俗氣,而且太貴,打架的時候還要考慮會不會傷到表盤。
陶嘉年一看薑舒維過來了,趕緊站起來打招呼。
薑舒維快步走到他的麵前,坐下“不好意思,好像每次都讓你等我。”
“沒關係,是我來早了。”陶嘉年說。
陶嘉年這次和平時不太一樣,下顎骨上貼著一個裸色創口貼,看起來和他有些不太搭。
“咦?你這裡怎麼回事兒?”薑舒維指指下巴
陶嘉年笑著道,“這個啊,沒事,說出來怪丟人的。”
薑舒維“不會是薛臨弄得吧?”
薛臨雖然有著打架的習慣,但一般的仇當場就報了,不一般的處才留著呢。
上次他不是已經打過陶嘉年了嗎,怎麼陶嘉年身上還有新傷?薑舒維疑惑。
“你彆誤會,是我不小心弄的,”陶嘉年不好意思的笑笑,“哎呀,彆說這個了,顯得我怪慫的。”
見陶嘉年不想提及,薑舒維點點頭,她不是一個喜歡揭人傷疤的人,所以真的不提了,可過了一會兒,陶嘉年又說,“說實話,我現在真後悔。”
“怎麼了?”
“當初上大學的時候,我就應該報跆拳道社團,也許這樣,我就可以變得強一點。”
跆拳道好像對薛臨沒用,因為他這個人,又壞又卑鄙,就算陶嘉年真變厲害了,也不一定比薛臨厲害。
可這話她沒說,隻是點點頭“現在好像也可以學,有成人班。而且如果真喜歡,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畢竟我們還年輕,有愛好也是可以培養的。”
陶嘉年神色一僵,點點頭。
薑舒維心想,傅子明現在好像就在做類似的兼職,如果陶嘉年真需要,她就幫他問問。
不過以人家的家境,要是真想學,請私教不就好了?
薑舒維越想越遠,思維東拉西扯,又再次扯到了薛臨身上。
“你跟我出來,薛臨應該不會在意吧?”陶嘉年忽然問。
“不知道,但我感覺應該會。”薑舒維聽完,笑了,她是瞞著薛臨出來的,要是讓那家夥出來,他肯定大發雷霆,又嚷嚷著要揍人了。
陶嘉年盯著她,薑舒維聽到薛臨的名字,眼睛似乎都閃了一下,眸間含著軟綿綿的笑意,像是聽到了什麼高興的事兒。
陶嘉年嫉妒的發狂,想忍住想掀桌子的的動作,不再提那兩個字,反而問“那個合同是我做的不對,我今天把你叫過來,主要就是想給你道個歉。”陶嘉年誠懇的問,“你可以原諒我嗎?”
薑舒維問“你是不是把薛臨給我的紙條也拿走了?”
薛臨說他要去美國來著,還給她留了紙條。
空氣安靜了一秒鐘,陶嘉年低下眼睛,點頭“嗯,對不起。我以為這樣一來,他出國,你留下,你們就就可以徹底分開了。”可沒想到薛臨這個瘋子,居然留了下來。
他真的不想東山再起了嗎?明明最直接辦法,就是去美國啊!
薑舒維說“所以我覺得,你更應該向他道歉。”
“為什麼?”陶嘉年沒忍住,冷笑一聲,“他那種人,我為什麼要道歉?”
薑舒維平靜的問“他是那種人?”
陶嘉年頓了兩秒,說“我知道有些話說出來不太好,但我都是為你好,他真的不適合你,我認識你了這麼長時間,我比他了解你多了,所以我覺得……”他後麵的話沒說出來,但薑舒維知道。
“謝謝你,”她說,“可我隻拿你當朋友,而且薛臨也不是你嘴巴裡的那種人。”
“拿我當朋友,”陶嘉年握緊拳頭,“那薛臨呢?你這麼維護他,拿他當什麼?”
薑舒維自己可能都不知道,那天在醫院門口,她看他的眼神都和之前不一樣了。
陶嘉年越想越生氣,她明明應該是他的啊,居然被彆人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