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煩?”薛臨小聲嘟囔。
“你才煩。”薑舒維氣的要站起來,不要管他了,誰知道薛臨又看了看她,繼續說,“每次都夢見你,每次還都這麼漂亮。”
女孩子都接受不了情話,薑舒維也一樣,於是她重新蹲下身,認真告訴他:“不是夢,我是真的。”薑舒維又捏捏他的臉,“疼嗎?”
薛臨清醒的時候,她可不敢做這樣的事兒,趁他喝醉試了試,沒想到手感還挺好。
薑舒維正玩得上癮,薛臨忽然長臂一伸,直接勾住薑舒維的腰,往自己懷裡狠狠一帶。
“不疼,舒服。”他坐在轉椅上,緊緊抱著她的腰,說,“你今天穿得睡衣,真可愛,我最喜歡皮卡丘了,每次你穿這個在我麵前晃來晃去,我就想揪你尾巴。”
每次?
薑舒維忽然想起來,之前還沒和薛臨產生感情的時候,她經常穿著這身睡衣出來進去。
薛臨表麵嫌棄她幼稚,背地裡卻想拽她尾巴?
“你放開我,我去給你倒杯水。”薑舒維說。她現在已經放鬆了警惕,喝醉酒的薛臨心性上也就是個孩子而已。
“不要。”薛臨拒絕,抬起頭,認真的說:“要不然我們把上次的夢在做一遍吧。”
薑舒維疑惑:“上一次?”
幾乎咬著她的尾音,薛臨忽然站起來,手臂一彎,直接把她扛在肩上。
薑舒維尖叫一聲,天旋地轉之間,被猛地扔在床上。
不會吧!
薑舒維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要逃,薛臨捏住她的腳後跟,再次壓下來。
“你等等......”她剛剛還覺得他單純,怎麼轉眼間就這樣了?果然,男人不可信!
“不等。”薛臨仰起頭,掀起衣角,把衣服從下到上迅速脫下來,直接甩在一邊。
薑舒維在心裡哀嚎,手用力推他,薛臨卻趁機握住她的手腕,狠狠桎梏住。
“你彆……彆啃我!”
薛臨這個混蛋,之前到底做得什麼夢?亂七八糟的!
他的吻一下下落在她嘴巴上,緊接著是耳根,脖頸。
“不可以......”薑舒維發出綿軟的叫聲,薛臨才不聽她的,他想她想了好久,終於有一天可以把小家夥抱在懷裡了,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的就停下來。
他恨不得把她揉在自己身體裡,好好寵愛。
薛臨仿佛在品嘗什麼珍貴的食物,薑舒維腿腳發軟,發覺自己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一股無以複加的情緒堆在胸口,薑舒維眼睛蒙了一層薄薄的欲`色,腳尖細細打顫。
他喝醉了,可她明明沒醉。
應該拒絕的呀,可薑舒維張了張嘴,卻發出了不該有的聲音,短暫,音調卻極高,不像是從她嘴巴裡發出的。
薑舒維想捂住嘴巴,手腕卻被他搶先按住。新鋪的床單被扭成漂亮的褶皺,薑舒維心如擂鼓,她已經是瘋掉了,才會任由他做這種事情。
鬼迷心竅四個字,不過如此。
“你看起來好像很美味。”薛臨輕輕咬住她的耳垂。
他身上帶著酒氣,親吻她的肩膀,薑舒維一下清醒了,猛地把他往外推。
“我們才在一起多久啊,你給我冷靜一點!”
她反抗過激,薛臨愣住,果真不繼續了。
其實薑舒維這句話不隻是對薛臨說,還是對自己說的。
她拚命喘息,然後試圖把衣服穿好。
薛臨以為她生氣了,低落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悶聲問:“維維,你不喜歡嗎?”他的語氣可憐極了,仿佛一隻被主人丟棄在路邊的小狗。
薑舒維怔住,一邊把衣服領子弄好,一邊躲避他的目光:“也不是不喜歡......”
“那就是喜歡,”薛臨高興的笑了,手輕撫住她的臉頰。
薑舒維聲音綿軟,因為薛臨剛剛的放肆,頭發和衣服都淩亂起來,從薛臨的角度看過去,有種難掩的誘惑。
不對,在他心裡,隻要薑舒維出現在他麵前,那就是致命的誘`惑。
薛臨剛要繼續,薑舒維趁自己還沒被迷惑,迅速側過臉去:“不行!”
“為什麼?”他疑惑。
“進展太快了,我不適應。”
薛臨喉頭發緊,過了一會兒,當真乖乖起身。
她說不要,那就聽她的。
即使在夢裡,他都怕她不高興。
雖然聽話,但難受還是難受,賭氣一樣坐起來,眼睛往床頭一瞥,正好看見那隻熟悉的流氓兔。
“咦?”薛臨長臂一伸,拎著兔子耳朵,把他直接拎過來,“你怎麼在這兒?”
這個東西是他和薑舒維在電玩城抓的,他記得特彆清楚,那天抓了好多娃娃,小家夥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崇拜,跟天上的星星一樣閃亮。
“小漂亮的眼光真奇怪,”薛臨抓著流氓兔,仔仔細細的看,“這麼醜,也不知道看上了你哪一點。”
薑舒維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後,聽他這麼說,忍不住抬頭瞪了他一眼,然後小聲喃喃:“對,也不知道我的眼光怎麼就這麼奇怪,偏偏看上了你。”
“真難看,連個眼睛都沒有。”薛臨嫌棄極了,想要把兔子扔掉,可轉念一想,這是薑舒維喜歡的東西,又輕輕摸了摸小兔子的腦袋。
“算了,反正你這麼醜也成不了我的情敵,姑且饒你一命。”
喝醉酒的薛臨的確是小孩子心態,他似乎已經把剛剛的事情忘記了。
薑舒維抱著膝蓋,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耳朵和呼吸都是燙的。真不公平,把她撩撥的麵紅耳赤,轉過身,這家夥就和玩具玩開了。
薑舒維趁著他沒注意自己,盯著他看。薛臨現在沒穿上衣,腰腹精瘦,好看極了。
薑舒維捂了捂臉。
“不對。”薛臨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挺直脊背,一臉嚴肅。
薑舒維被他的情緒感染,忍不住也嚴肅起來:“怎麼了?”
就在薑舒維以為薛臨有什麼正經事兒要說的時候,他指著流氓兔的鼻子,說:“既然你能在這裡,就說明你每天都看著她睡覺嘍?”
“......”
薛臨生氣的伸出手,輕輕鉗住流氓兔的脖子:“我都看不上,你每天卻輕而易舉的能看到,太不公平了!”
他咬牙切齒。
薑舒維:“你和玩具置什麼氣?放下來,彆給我弄壞了。”
薛臨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流氓兔身上,仿佛沒聽見她的話,而是側著臉,將耳朵放在流氓兔上。
“什麼?你說我慫?”薛臨生氣的說,“我那不是慫,我這是有責任心!我現在不清醒,我得保護她。”
他語氣認真,仿佛真的在解釋一樣。
薑舒維笑了,都喝成這樣,還想著保護她,真是個傻子。
“我知道這是夢,那也不行。”薛臨小聲嘟囔,伸出一根手指,用力戳戳流氓兔的腦袋,“眯眯眼,你腦子裡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說完,手臂一甩,流氓兔瞬間被甩了出去,腦袋朝下,可憐巴巴的被丟在了床尾。
薑舒維笑得不行,誰知道薛臨忽然轉過頭,一眨不眨的盯著薑舒維。
薑舒維迅速收起笑意,慢慢坐直身體,生怕他把剛剛到事情再來一次,趕緊道:“我沒笑你,你可彆這種眼神看著我。”
薛臨睜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漆黑的頭發有些淩亂,隨意的落在額間。
薑舒維緊張的抿抿嘴巴,身體僵直。
頓了幾秒。
薛臨眨眨眼,說:“你的睡衣真可愛。”
薑舒維的心臟開始狂跳,沒出息的痙攣,她抱著自己的膝蓋,警惕的看著他:“我警告你,你彆耍花招。”
薛臨:“脫下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