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時候才發現,浴室裡所有的東西邊緣全都被打磨成了圓形,連台階都是斜坡的,在這間沐浴室裡,根本沒有尖銳的東西存在。
薑舒維用腳底蹭了蹭地,發現好像地板的摩擦阻力比平常的大很多。
她眼睛亮起來,
明白了,這間所謂的貴賓浴室,其實是為那些身體不方便的人準備的。
薑舒維忍不住道:“你怎麼這麼厲害,居然會想到這一點?”
“不厲害,怎麼做你男人?”見小家夥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薛臨受用極了,說,“這個浴室雖然不要錢,但要預約。我剛查了查,今天這個時間沒人預約,所以——現在隻有我們兩個。”
他拉著長音,慢條斯理地走到薑舒維旁邊。薑舒維正站在洗臉池前麵,從鏡子裡見薛臨朝她靠近,迅速回頭:“我可警告你,彆亂來啊。”
上次在公司的茶水間,他們偷偷私會,親密成那個樣子,即使到現在,薑舒維都難以忘懷,想一次臉紅心跳一次。
“什麼叫亂來?我們可是夫妻。”薛臨抬手抱著她的腰,輕輕鬆鬆的將小家夥抬起來,放在洗手池的台麵上,“我就是想解解壓。”
他單手扶在台子上,然後另一隻手把玻璃門“砰”的輕輕關上,這一下子,外邊和裡麵完全隔絕。
薛臨用兩隻胳膊將薑舒維圈起來,然後壓下身。
薑舒維迅速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親:“你就這麼解壓?”
“對,這是最好的解壓辦法。”薛臨順勢吻吻她的掌心,薑舒維被燙著了一樣收回手,嬌嗔,“你乾什麼?”
“你說呢?”薛臨單手抵住她的後背,然後低頭找她的嘴唇。
天知道剛剛蜻蜓點水的那一吻,他花了多少力氣去忍耐。
可薑舒維警惕性那麼強,如果不忍耐,怎麼在院長回來之前,把小家夥騙進來?
旁邊是浴缸,身後是鏡子,薑舒維坐在洗手池的台子上,腳尖離開地麵,一晃晃的。
和他在一起這麼久,薑舒維發現他好像特彆喜歡和她親密,每一次的動作都非常放肆,可奇怪的是,她卻又能感受到他的克製,仿佛如果他來真的,就把她弄壞似的。
男人的手指抵在她的下顎骨處,促使讓她把頭抬起來。
終於,趁著喘息的空隙,薑舒維說:“在這裡親親,好像有點奇怪。”
“沒事,”薛臨嗓音喑啞,貼近她的耳根,輕輕的說,“放輕鬆,我不乾彆的。”
薑舒維著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薛臨扣住她的後腦勺,堵住她的嘴巴,頓了片刻,又慢悠悠的說:“可我是那個意思。”
旁邊是浴缸,後麵是鏡子,因為薛臨把門關上了,這裡顯得格外狹小,旖旎的氣息比平時更重。
他後麵的親吻帶著強烈的占有性,手臂擦著她的腰,然後慢慢探進去。
“停下來,”薑舒維咬緊牙關,拚命想要把呼吸放平,“這就是你說的冷靜嗎?壞蛋。”
她眼含水光,唇色杏紅,最後兩個字被小聲說出來,多了一份調\'情的意味。
薛臨失笑,動作終於沒有再深入:“對,我就是個壞蛋。”
見蔡惠雲這件事,真的讓薛臨有些緊張了,似乎隻有這樣,才可以找到一點安全感。
薛臨心想,他一定是個變`態,不然怎麼連聽到她罵他,都如此喜歡,甚至還想再聽一遍。
他收緊手臂,緊緊禁錮著她。
......
蔡惠雲在護工的攙扶下,一點點走向高級沐浴室。
“我今天沒有預約,真的可以用嗎?”
護工回答:“您就放心吧,護士不是說了嗎?反正這個點又沒有人,您去衝個澡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蔡惠雲的病情已經趨於穩定,因為之前躺著的時間太長,行走實在有些困難,所以醫生鼓勵她一邊按摩,一邊去做複健,這不,剛做完複健回來,身上出了汗,所以打算去洗個澡,舒服舒服。
“行,我爭取十分鐘就出來。”汗黏在身上,實在不太舒服。護工點點頭,攙扶著她慢慢朝著那邊走。
薑舒維的腿勾在薛臨的腰上,她被他完全抱在懷裡,癱軟在他肩膀上。
“你剛剛怎麼了?”薑舒維細細想來,忽然覺得他不對勁,薛臨這次吻的實在太凶,像是想把她揉進身體裡似的。
難道是剛剛說他害怕,所以故意懲罰他?
就在薑舒維胡思亂想的時候,薛臨忽然問:“你剛剛和那個小崽子待了多久?”
薑舒維愣住,繼而笑了:“你不會在吃醋吧?”她忽然開心起來,堂堂C城大魔王,誰聽誰畏懼的人,怎麼就這麼小心眼呢?
“你說呢?我差點把他胳膊卸下來,”薛臨輕嗤,狂妄極了,“什麼的東西,敢碰我的女人?”
薑舒維被他這句話給逗笑,捧住男人的臉頰,軟糯糯的說:“你怎麼這麼凶?”
薛臨親親她的掌心,然後扣住她的脖頸:“我凶不凶,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對彆人的凶,和對她的凶,可不一樣。
見他再次靠近,薑舒維的手指不自覺的抓住他的衣領,身體往後退:“不要了吧......”
“反正院長還沒來,急什麼?”薛臨掐住她的腰,讓她更靠近自己,“再親一下。”
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滴”的一聲響,一瞬間,兩個人安靜下來。
“你去外邊等我吧,我馬上就好,”蔡惠雲一邊說著,一邊直接把門推開,笑著轉過頭,正好和薑舒維四目相對。
</>作者有話要說:薛臨:我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