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百草遂將所謂的要事娓娓道出:他未歸隱之前,偶施妙手救治過一位傷重的林姓團長。那林團長傷好之後,感其恩惠,欲侍奉齊百草左右被他婉言相拒。相處幾日,言談間,齊百草念林團長憂國憂民且性情豪爽,便傳授了林團長幾手功夫,兩人亦師亦友,成了忘年之交。
,齊百草飄然而去,兩人再無來往。
現而今,林團長戰功赫赫升任為林將軍,其一位後人身患絕症,多年來一直未能治愈,便想到了對他有活命授業之恩的齊百草。而後,經過多方打探,聯係到齊百草的大弟子齊文澤,在齊文澤那裡得知了齊百草的歸隱之地。多日前,林將軍修書一封,遣家中親信前來。信間流露出對齊百草不告而彆的悲愜以及感念當年的恩惠。信中言明望齊百草念在當年之情分出山醫治他的後人。
齊百草歸隱山林多年不願涉世。便讓林將軍的親信轉告林將軍,他會遣自己的入世弟子去醫治林將軍身患絕症的後人。
當日傍晚,那位林將軍的親信便帶著齊百草的口信返回燕京。次日,齊百草遣赤戎喚回在湘南偏遠山區遊曆的齊藥典。
表述完前因後果。齊百草撚須頷首喚齊藥典上前,拿起硯台下壓著的一張紙條遞給齊藥典,而後開口,道:“這紙條上的地址就是你此行的目的地。”
次日。齊藥典挎著那個跟了他十多年的麻布挎包登上遼北至燕京的火車。
收回思緒,齊藥典默念著紙條上所寫的地址和聯係方式:西山景宏108號彆墅,010-66608088。
默念完後,齊百草心下嘀咕一句:太爺爺他老人家真是一毛不拔,讓我來燕京隻塞給我500塊路費。除去車票我布包裡就隻剩下20塊錢。
唉。。
埋怨似的歎了一口氣,齊藥典心下掙紮著是要徒步前往紙條上的地址,還是撥打紙條上的聯係方式求救,讓對方派車來接自己。
舉步間,迎麵三個身穿西裝的男子,朝齊藥典的方向走來。
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劍眉下一對漆黑的眸子眯成一條縫打量著停在他身前的三人。從他們走路姿勢日子雙目中蘊含的那縷懾人精芒,齊藥典推斷出,眼前這三人明顯是練家子的,而且一身外家功夫還練到一定境界。
片刻間,齊藥典一臉的春光燦爛,嘻哈著要打趣這三人光天化日之下攔他去路,是要劫財還是劫色。便聽為首身材異常魁梧的中年漢子嗓音低沉,語氣恭敬十分的躬身問道:“請問,您是不是齊藥典,齊先生?”
經此一問,齊藥典的腦袋瓜裡便推斷出三人的來人,當下一臉的春光燦爛人畜無害,笑答:“正是。你們三人可是林先生派來接我的。”
“正是。我們三人早已在此恭候齊先生多時。”為首那個魁梧男,應道。
“哈哈.果然.”
齊藥典朗笑兩聲,依江湖上的規矩,雙手抱拳,衝身前三人禮敬道:“小弟還沒請教三位大哥貴姓。”
魁梧男雙手抱拳回禮,向齊藥典自我介紹,道:“在下牧慶航。我左邊這個名叫慎振鳴,右邊這個叫尹祥梁。我們三兄弟都是林先生的貼身保鏢。”在魁梧男牧慶航的介紹下,齊藥典向三人一一抱拳行禮。
寒暄一陣。
齊藥典便在三人的引領下,抬腳邁進路邊車標是四個交叉圓圈的黑色轎車。
對齊藥典這個作為一個在長白山下山野小村蝸居了二十來年的土鱉而言。他不關心屁。股下麵飛馳的轎車的什麼牌子,更不關心這比他坐火車硬座要舒適百倍的小轎車價值幾何。他隻關心一個事實,那就是:這車標是四個燒餅的轎車的坐墊坐著真他娘。的十分舒服。
齊藥典難得享受的整個身子窩在坐墊上,恨不得整個身子都黏在屁。股底下這張讓他舒暢到差點呻吟出聲的坐墊上,滿足而愜意的眯著眼小憩。
約莫三個小時後。
被身旁的牧慶航喚醒,齊藥典才發現已經到了西山彆墅區。
牧慶航和門口安保打過招呼後,轎車駛進景宏108號彆墅,一路暢行無阻,最終停靠在一棟豪華的四層洋樓門口。
兩列清一色黑色西服的安保人員佇立門口兩側。
門口處,一看上去年近鮐背略微有些駝背的老者拄著拐杖翹首遙望。老者身後左右一對看上去像是夫妻的中年男女攙扶著老者的胳膊,這對夫婦正是老者的長孫林仁邦,以及孫媳婦沈丹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