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藥典麵色複雜的凝視著玉容蒼白嘴角噙笑的林馨妍,心下不禁感歎如此我見猶憐的絕色佳人卻身患天陰絕脈,難怪以林家的雄厚財力遍尋名醫卻無從醫治。
多年以前,弱冠之年的齊藥典和齊百草探討脈象,針灸之法時,得知世間有兩大絕脈,名曰:天陽絕脈,天陰絕脈,號稱‘神仙也難救’。就算是他遇到此等絕脈也束手無策。
具齊百草所言:有關天陰絕脈的記載,最早見於陳博野所著《後漢野史》一段有關神醫華佗的坊間傳聞。
華佗遊曆天下,某一日,偶遇一村婦懷抱一女嬰,其懷中女嬰麵無血色,啼哭不止。
華佗心慈,便上前一探。發現,那名女嬰脈象之怪異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中醫講究陰陽相濟,那名女嬰脈象所屬皆陰無陽,脈象罕見。遂居於此次,尋醫治女嬰之法。
後十年,華佗施平生所學,無果,女嬰離世。
其後,華佗遂將早年所遇奇脈,命名為天陰絕脈著於其所著《傾囊經》一書中,詳細解說了天陰絕脈的脈象和各種特征,以及如何治愈此等脈象的遐想之法。
根據《黃帝內經》所雲:“孤陰不生,獨陽不長。”華佗推斷,世間既有天陰絕脈,便有天陽絕脈。若想治愈身負天陰絕脈的病患,須找唯一身負天陽絕脈的病患,兩者二而為一,陰陽相濟,此絕脈便無醫而愈。
對於弱冠之年的齊藥典來說,他不甚了解齊百草所言天陰天陽陰陽相濟是什麼意思,本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宗旨,問後者所言陰陽相濟是什麼意思,後者撚須一笑,答道,等你長大便知。對於正處於青春叛逆期的齊藥典來說,後者越不告訴他,他就越是想知道。最後執拗不過他的糾纏,後者便言明陰陽相濟的含義,即,身負此等脈象二人,行房之後便勿醫自愈。
房事即治病?
齊藥典當時衝齊百草白眼一翻,語氣甚是不恭的回了一句,扯淡。氣的後者吹胡子瞪眼,罰前者兩天沒有吃飯。
回想起齊百草所言天陰絕脈,世所罕見,為天所不容,非人力可醫。齊藥典望著年以近百的林老爺子一臉希冀的神情,欲言又止。
“小子,你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彆這麼吞吞吐吐。妍兒這病,你到底是能治還是不能治。”林老爺子也是個性情豪爽之人,眼見對麵的齊藥典號完脈,對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樣,語氣有些不滿的催促起後者來。
沉思片刻,齊藥典神色凝重的望著林老爺子,語氣甚是冷靜,道:“林老,若小子如實言相告,唯恐您心神哀傷,舊病複發。”不待林老追問,齊藥典語氣一頓,接著道:“林老,馨妍小姐的脈象表明,她身患天陰絕脈,此等脈象世所罕見,萬中無一,乃世間不治之症。就算大羅金仙在世,也束手無策。對於馨妍小姐的病情,請恕小子醫術淺薄,無能為力。”
相比齊藥典初來之時林老滿心歡喜,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已得齊神醫真傳的齊藥典身上。突聞後者所言,林老的臉色瞬間陰霾,仿若瞬間衰老十歲,語氣軟綿無力而又抱著最後一絲希翼,追問後者道:“藥典,不知齊老先生對馨妍的病情可有辦法!”
齊藥典聞言,雖不忍打擊林老,卻又無奈的衝後者搖了搖頭,如實相告:“對於天陰之體(身患天陰絕脈之體),太爺爺他雖然擁有妙手回春之術,可對於此等病症也是束手無策!”
林老聽聞就連齊老神醫也無法治好林馨妍的怪病,念及林馨妍隻有半年可活,悲從心來,渾濁的兩眼瞬間一濕,伸出一隻如槐樹皮粗糙的手掌甚是憐愛的輕撫後者額前劉海,哽咽,道:“我可憐的妍兒真是命苦啊!”
而一旁陪坐在林仁邦身側中年熟婦沈丹嵐,念及愛女命中多桀,身患絕症,夜夜受病i痛折磨,隻剩半年可活,不禁悲從中來,神情黯然,掩麵而泣。
反倒是身為當事人的林馨妍聽了齊藥典的話怡然自若,泰然處之。或許是林馨妍早已認命,自認逃不過命運的安排,不忍見太爺爺和母親為她傷心垂淚。反倒出言勸慰起淚濕雙眼的林老和掩麵而泣的沈丹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