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美人急忙起身跪下:“麗妃娘娘教訓的是,是嬪妾失言了,求皇上饒嬪妾一命。”
其他嬪妃噤若寒蟬,把頭低得,身體都快成蝦狀了。
唯有獨自坐在“隔離帶”的初酒酒,真切地感受到險象環生的局麵,內心感歎著:【要不你是麗妃呢,真會誇,這話誰不愛聽?擱我我也心花怒放,就是這害人之心太明顯了。】
她的心聲冷不丁地傳入寒楚和不少嬪妃的耳中。
麗妃:“…”唇角的笑意僵住。
寒楚舉著茶盞的動作微頓,緩緩抬眸,視線靜靜地落在極為顯眼的初酒酒身上。
除了剛才跟他靠得過近,初酒酒能感受到他毫不掩蓋的殺意,現在…哪怕眼神殺過去,初酒酒都不一定能察覺到。
就在李公公以為皇上要把初酒酒拖下去,卻見寒楚半斂眼簾,在這秋葉凋零的背景下,繼續品著茶。
初酒酒絲毫不知道她憑借著鈍感力,又逃過一劫。
剛才她的心聲變相為欣美人解除掉危機,隻是沒有皇上的允許,欣美人不敢起身。
這會,其他嬪妃更加不敢說話了,麗妃不敢再輕易吱聲,有一個定時“炸彈”在不遠處,誰知道她冷不丁會冒出什麼話?
麗妃雖然不會再輕易出聲,但拱火的事情定然不會放棄。
隻見寒楚眼未抬:“退下。”聲冷如冰。
“嬪妾謝皇上聖恩。”欣美人不敢再魯莽行事,隻是本想先除掉柔嬪,現在她改變了主意。
又過一會,怕皇上隨時會起身離開,麗妃開始拱火了。
“昨日李才人可是有來蘭春殿?本宮當時在歇息,醒來時聽婢女說,你又是哭又是哀求的,所為何事?”
麗妃表情關切,似乎是真情實意在為李才人做主。
被點名的李才人早已抖如篩糠,臉色煞白地跪倒在地。
“回麗妃娘娘,昨日嬪妾失態了,並無事發生。”
麗妃豈會就這麼算了,擺出安撫的姿態:“現在有皇上在,真有什麼事皇上會替你做主的,不必害怕。”
寒楚仍舊置若罔聞,似乎當這些不入流的伎倆,聽來消磨時間。
李才人抬頭哀求地看向麗妃,懇求對方能夠放過她。
麗妃麵對她的求饒,笑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