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小兒子抱著她的大腿不讓她走。
沈亦北也攔在他麵前,“我和弟弟以後都不會在床上跳來跳去了,你不說話,我們好害怕。”
說著說著,竟開始哽咽了。
弟弟一看哥哥好像有了哭的樣子,兄弟連心,好像也開始掉豆豆了,抱著她的大腿死活原地嚎啕大哭。
“媽媽!嗚!媽媽不要不理我們!”也不知道在哭什麼,就這樣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
一看人哭了,蘇媛媛的態度也開始軟了下來。蹲下來和他們齊平高度,一手摟著一隻幫他們擦眼淚。
“哭什麼,如果你們摔傷了,媽媽找什麼地方哭呢。你們哭了我會心疼,若是媽媽你們會心疼嗎?”
兩兄弟抽抽噎噎的,圓溜溜的眼睛呆呆地盯著她。
“所以,以後千萬不要在床上這樣玩了好不好,要是摔下來真的很疼的。小時候我就摔過,額頭上腫了像雞蛋差不多大的包呢。這還算好的,隻是表麵傷,萬一摔出內傷怎麼辦?”
蘇媛媛耐心地和他們解釋,小孩子活潑好動一些沒問題,但也要在安全的範圍內。
“知道了。”沈亦南吸了吸鼻子說道,小臉還是漲紅的,因為剛才哭的太用力了。
“彆哭了,媽媽去拿毛巾給你們擦擦臉,然後下去吃早餐。”
沈亦北主動接過了毛巾擦臉,問:“爸爸呢?”
蘇媛媛說:“爸爸去上班了。”
大兒子似是有些扭捏地問:“爸爸說要帶我們去旅遊滑雪,他說媽媽也會去。”說完,還期待地望著蘇媛媛。
她笑了一下,勾了勾小北的鼻子,“我會去的,爸爸沒有騙你們。”
和倆兒子一塊吃了早餐後,蘇媛媛又閒下來無事可乾了,玩了兩盤遊戲後無聊地在家裡亂逛。
一樓拐角有個房間是她從前的訓練室,畫畫和練琴兩用。
芭蕾也很久沒有來過這個訓練室,矮架子上擺了不少石膏像,都是她之前拿來練手的。角落裡還放了一架黑色的鋼琴,想了想自己也差不多學了十幾年。
小時候她並不怎麼喜歡鋼琴,後來學著學著也漸漸變成了一種習慣,黑白琴鍵就像是她許久未見的朋友。
五六歲的時候,媽媽也曾壓自己去很多的興趣班,芭蕾舞,大提琴,棋藝,書法,林林總總,最終她能堅持下來的就隻剩鋼琴和畫畫。
蘇媛媛打開琴蓋,食指輕輕點了一下琴鍵,熟悉的音符從指尖跳躍出來。懷孕後她就很少來這裡,孕期情緒起伏不定,有次一時興起想彈奏《tears》,進行到一半時眼淚莫名其妙刷的就下來了。
但是當時她並不想半途而廢,硬是流著淚把下半曲給彈完了。
宋姨過來找人的時候,看她滿麵淚痕嚇得當場就慌了,安慰了一陣子她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就想打電話給沈喻琛。
後來,電話沒打成,她壓下來了說沒事,不用打電話。
蘇媛媛還記得當時自己哭累了,然後中午還多吃了兩碗米飯。
不知不覺,蘇媛媛坐回到了鋼琴前,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琴鍵間跳躍,沉浸在奏鳴曲中不可自拔。
這時,從門外悄悄地探進來兩個小腦袋。
“媽媽在乾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爭取再來一更吧,平常課真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