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這根木頭?
薑慈稍微有點驚訝,他對於隻需要睡覺的人沒有過多的了解想法,突然發現薑晞其實很聰明,也很能解決麻煩,還稍微吃了一驚。
仔細想想,薑晞確實第一次看見“薑慈”,就意識到對方不是自己——
薑晞如芒背刺,臉上卻一點表情也沒有。
果不其然,燕渡已經走了……
他那樣的人,不會將彆人的秘密說出去,也不會主動觸碰彆人的喜好……
教主生氣了,受罰的是自己,但隻要將教主的注意力轉移,或是解決怒火的源頭,便能被安撫下來……
薑晞低著頭,仔細照顧著駑馬,為它梳理毛發,清潔口邊細碎的草料渣,被馬又長又熱的舌頭舔了好幾下,馬偏頭蹭著他,薑晞平靜地撫摸它,粗糙的掌心抹過光滑無比的毛發。
夜幕低垂,黑暗中,隻有火焰發射出光亮。
篝火輕微的劈啪作響,薑慈定神看薑晞,他脊背挺拔,肩膀寬闊,便於行動的短打樸素低調,係出緊實的腰。
薑慈的心跳忽而劇烈起來,但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發熱的身體漸漸變冷。
長歎一聲,薑慈在薑晞的侍候下簡單地清潔了自己,躺進馬車中,調息休憩——燕渡的到來是一個令人不快的意外,為了叫他不生出多餘的疑惑,最好在原地待一晚,不要趕路。
……
黑暗已經過去。
當太陽再次高懸於空中,薑晞豎起耳朵,聆聽周圍細碎的動靜。
確定了燕渡已經走得很遠,他才甩動韁繩,驅趕著馬兒,叫他朝路上前進。
薑慈已經睡下,“薑慈”卻已醒來。
他醒來時,薑晞正停下馬車,為他手上的傷口重新敷藥。
“薑慈”有些愣怔,薑晞低垂睫毛,仔細而耐心地為他敷藥,手掌溫熱粗礪,動作卻那麼輕柔,好像生怕會弄疼了他。
“薑慈”仍然記得他被扼住脖頸時的感覺。
他知道哪怕不是自己主動,占據了旁人的身體,總歸也是不好的。
因此,薑晞為了救身體的原主人而想殺了他,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