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人對許伯山表露誇讚和羨慕:
“後生可畏,一表人才。”
“許大人,恭喜,後繼有人。”
許活從始至終不驕不躁。
許伯山驕傲溢於言表。
而及至迎賓結束,六王兩公五侯四伯,各大世家,甚至東宮都派了詹事府官員代為出席。
福禍相依,若沒有忠國公府相助,侯府難有此時的空前盛況。
許伯山心情大好,對許活道:“你去招待你的客人吧,稍後再來我身邊。”
“是。”
朱振早就在附近瞄著了,見許活終於落單了,連忙湊過來,“你可算是得閒了,我瞅你都累得慌。”
許活從容道:“我請了國子監的同窗,你可要隨我一道過去?”
她這般說,便是外地來的寒門監生。
朱振撇嘴,“你跟那些寒門子弟交好做什麼?還特地邀請到你家這樣重要的場合。”
許活道:“同窗之誼,我為他們引見些人,日後我入仕,便是助力,各有所得。”
朱振不以為然,於他來說,寒門與他們有天地之隔,“助力”二字著實高抬。
他擺手,“我與他們說不來,我不與你一塊兒了。”
許活並不勉強。
·
侯府請了個戲班子,戲台就在花園裡,男客和女眷們隔著池塘,互不影響。
初春,白日裡溫度宜人,園中雖還未枝繁葉茂百花盛開,卻彆有一番生機盎然的春景。
許活在外院招待年輕的郎君們,花園裡各處都有侯府的下人守著,不必擔心衝撞。
老侯夫人孟氏便教小娘子們去園子裡玩。
姑娘們各自跟關係好的手帕交結伴去逛園子,忠國公府的四個娘子,魏梓蘭她們三個都有交好的勳貴家的姑娘,今日卻不知為何一個晃神的功夫,就看不見影兒了。
姊妹四個便結伴而行。
魏梓月湊到大娘子魏梓蘭身邊,小聲兒說笑:“大姐姐可瞧見許郎君了?是不是心裡歡喜極了?”
魏梓蘭紅著臉,輕輕推她,“你這人,討厭極了。”
魏梓月捂著嘴笑。
方靜寧和魏梓芊落在後頭,安靜地隨著。
時不時地,她們會碰到一些小娘子,不熟的也就罷了,認識的,論理便是不熟悉也得寒暄幾句。
然而那些小娘子很是奇怪,老遠便會繞路,隔得遠些,又會看著她們這裡,咬耳朵說笑。
方靜寧第一時間察覺到,以為自己哪裡不妥當,可她又是個自尊心強的,越是不自在,越是不願意示弱。
後來其他三個也感覺到不對勁兒了,麵麵相覷。
魏梓蘭和魏梓芊紛紛察看自己,儀表沒什麼問題,還是忐忑。
魏梓月見那些小娘子還是瞅著她們嬉笑,“哼”了一聲,徑直走過去。
那幾個小娘子一見,立馬收回視線,裝作她們什麼都沒做。
國公府的權勢,宮裡有德妃娘娘,還是成王殿下的外家,魏梓月是國公嫡出的女兒,這些加在一起,她立在幾人麵前,直接問:“你們方才可是在對著我們姊妹說笑?”
幾個小娘子否認。
魏梓月柳眉一豎,還要質問。
方靜寧握住她的手,衝她輕輕搖了搖頭。
魏梓月不高興,倒也聽她的,順著她離開,才氣道:“她們就是說了!”
她們四個皆有同感。
一個人可能感覺錯,四個人都感覺錯了,那也太稀奇了。
魏梓蘭咬唇,情緒不佳,“平白無故,壞人心情。”
方靜寧勸道:“咱們又沒有真的聽到些什麼,便是真的聽到了,這是在彆人府上做客,總歸是不好鬨出事的。”
魏梓芊附和:“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不是在國公府。”
魏梓蘭和魏梓月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尤其魏梓蘭不想給侯府留下壞印象,也轉過來勸說妹妹。
魏梓月忍下了。
可旁人這樣的視線,她們都不舒服,乾脆便決定返回長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