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啊......”張孔已然發不出聲,錢鐵將人直接往前拋給朝這邊衝來的薑枝,薑枝接住張孔然後立馬點住止血的穴位,讓他平穩地躺在地上,讓這止不住的血先止住。
而錢鐵得了空隙,立馬頭也不回趕忙跑下山,也是這樣,遇到了往山上趕的黎少修、趙青等人。
錢鐵不想多留在此地,瞅準了這最前列穿得最好的一定是個花拳繡腿好拿捏的,想要從這裡突破重圍,於是兩隻手雖然有傷,但還是憑著一身蠻力,將那些上前想要捉拿他的人全部甩開,朝著黎少修這邊衝過去。
然後還沒等在暗處保護黎少修的暗衛——梟等人出手,就隻見一隻飛劍從樹林中穿來,“咻——”
眾人再回神時,那最窮凶惡極、最難捕捉的山賊頭子,現在已經被同一把劍,一劍穿心釘在了樹上,氣絕身亡了。
是那薑枝再度出手,之前因為錢鐵在屋中,門口有張孔和一位俘虜擋住所以隻是穿透了錢鐵的肩膀,但是現下沒有了阻礙,就直接將那錢鐵一劍抹殺,不留餘地。
黎少修認得這劍,是他親親娘子的!這劍、這力道,薑枝一定很平安,於是上山的腳步越加快,不一會兒就看見衣裳上、手上、臉上都沾了血的薑枝。
黎少修大驚,又是往下看才看見那倒在血泊中的張孔,與皺著眉眼神中透露著擔心的薑枝對視說:“賊頭已死,我讓梟先將這人帶到吳伯伯府上,那裡有非常好的藥,或許能救活他。”
薑枝點點頭,於是黎少修立馬喚出梟,將張孔帶到吳曉那處。
然後黎少修上前抱著薑枝,手上的力道一會兒柔得生怕碰到薑枝哪一處他不知道的傷口,一會兒又重得恨不得將薑枝揉進自己的懷中,兩人分不離。
他的聲音中都含著顫抖的意味,還帶著些哽咽地說:“你知不知道我看見那賊頭滿身是血但是還跑下山的時候,還以為是你被重傷了,我當時有多擔心多心疼你?”
“我知道。”薑枝低垂著眼睛,任由黎少修抱著。
“你知不知道我剛才第一眼看見你,卻看見了滿身都是血的你,有多擔心,多心疼?”
“我知道。”
“你不知道!”黎少修在生氣地咬了薑枝的耳垂一下,然後鬆開了緊緊抱住薑枝的手。
“我沒受傷,你看,反倒是我沒算好,讓張孔受了重傷,現在......”薑枝垂下頭側過臉說。
黎少修重新回拉起薑枝的手指,十指相扣,“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必太過自責,本來這一次行動就有危險,大家都是做好準備才跟著你來的,想必張孔也不會怪罪於你。”
說著黎少修捏了捏對方的手,繼續說“你也放心,吳伯伯那裡的帶來的大夫是跟隨他征戰多年的大夫,對於這些重傷總是有方法治好的。”
薑枝也調整好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