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教唆玉萱的玉菡。
雖未曾親自動手,但本質來講,她的行為才是時星差點死亡的主要原因,甚至比起玉萱來說,更加的惡心人。
沒人知道時閒在親眼看到時星墜落古魔氣深處之時的撕心裂肺的疼,更沒人知道她的惶恐害怕。
也無人能理解時星墜落深淵時的感受。
既然時星不能親自報仇,那麼時閒不介意代替時星親手做。
她如今剛入宗門,算是無依無靠,隻有時樓才是她真正能夠信任的人。
冷靜的思考全部事情,時閒便選擇了全盤托出。
“二姐就是被她們二人算計墜落深淵的。我當時為了給二姐報仇,射殺了玉萱,玉菡因為驚嚇瘋魔,也墜入深淵。
若不是玉家姐妹,隻要二姐還能再堅持一下,或許就不會……”
說到這裡,時閒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事實已經發生,時星如今遠離九州大陸,再也無法挽回,做再多的假設也無濟於事。
時樓一聽完時閒的話,心底一股怒氣燃起,可是她向來不會將情緒擺在臉上,因此時閒也看不出。
隻不過周身的氣壓都低了許多。
時閒不禁感歎,隨著時樓修為的上升,氣勢越發重了。
周身氣質也越發冷清,顯得不近人情。
如同一柄尚在鞘中的寒冰之劍,尚未展露鋒芒便讓人望之生畏。
沉默了許久,時樓將這件事情的因果利弊全都分析清楚,收斂心中的怒氣,腦子回歸理智。
“此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時閒很肯定的搖頭。
若是當時還有外人,怕是玉家姐妹也不敢如此猖狂。
“玉家?嗬!”
時樓清冷秀氣的眉眼平淡如水,時閒看不出她心中在想寫什麼。
但那一句嗬,卻讓時閒知道,時樓不會善罷甘休。
玉家與時家,有些矛盾終歸是要爆發的。
“此事你不用在插手了。
我會將消息傳回家中,一切自有母親老祖宗們在。
如今你入了宗門,當務之急是感覺進入修煉,不可因為外物亂了心智。
你可知道?”
看見時樓不斷重複修煉之重要,時閒重重的點了下頭。
“阿姐,我昏迷多久了?
在這期間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距離萬宗大試結束已經有兩月有餘了。
你也昏迷了兩個月。”時樓慢條斯理的給時閒講述這期間發生的事情。
“因為墮魔深淵異動,往年萬宗大試最重要的拜師大典便被直接忽略過去。
所有選擇了宗門的弟子均被當場送到了宗門,由各大宗門自行舉辦了簡略的拜師大典禮。
粗略下來,也隻有十多人拜得元嬰真君為師,百人左右拜得真人為師,其餘都入了內門其他峰做掛名弟子。
到時候等你自會了解。”
時閒乖巧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有認真在聽。
可是時樓看到她這般安靜消瘦的模樣,不由有些心疼。
想到幾年前回到族中看到的時閒。
那時的她看似乖巧安靜,可是卻藏著幾分機靈調皮,整個人是靈氣十足。
尤其是和時星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鬥嘴打架,活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