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聽到時閒乖巧的回答,眼中笑意越發柔和:“我叫……明悅。明事懂禮的明,愉悅的悅。”
相互報了名字,兩人之間似乎就沒那樣生疏了。
明悅繼續追問道:“你打算就這樣站在瀑布水流底下?”
“不然呢?
我知道這黃普池瀑布的水與一般水流不同,但是我自覺自己應該還是能承受這麼一小股的……”
說完,時閒還給明悅指了指她要練習的水流。
明悅定定的看了時閒三息,然後說道:“那好吧,你修煉吧。”
她麵色柔和,五官清麗,嘴角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令她淡然時也天生帶了三分笑,一般人很難對她不友好。
時閒也沒客氣,直接轉身就擺出打坐的姿勢。
結果剛坐下,腿還沒盤穩,瀑布水流順著光滑的石壁砸了下來,將她直接給砸入水池當中。
時閒麵部朝下,腦袋埋在水底下,身體在水裡漂浮在湖麵許久,後背火辣辣的疼,仿佛那塊皮都被砸爛了。
全身的骨頭如同被強硬擠壓,疼的快要散架了,時閒也快要吐了。
那一瞬間的疼,讓時閒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就在明悅以為時閒快要把自己活活憋死的時候,時閒才半死不活的爬起來了。
轉頭幽幽的看了眼明悅,半晌無言。
時閒終於知道為何剛剛明悅如此發問了。
還是她太天真了。
明悅也不害怕,反而開心的笑了起來:“我早就提醒你要仔細些,這黃普池瀑布的水與一般水不同,砸在修士身上力道也是重上百倍。
如你這樣第一次來便直接敢端坐在底下的,每年都要有一批。
須得吃幾個教訓才知道老人說的話該不該聽。”
時閒也不氣,反倒默默的爬起來,準備再一次承受瀑布的壓力。
明悅無奈的皺了皺眉頭,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倔強。
“你若是硬要如此,便先在身上換一件威力足些的法衣,等到穿著法衣能夠坐穩在這瀑布之下時,你便再嘗試用普通弟子服。
最後再不依托法衣修煉。
修煉之事向來急不得,你便是再迫切進階,也該一步一步來,慢慢適應才是正理。”
時閒停在原地,深思了許久,最後覺得明悅說的確實有道理。
拱手行禮道:“多謝明悅師姐指導,是時閒莽撞了。”
說完,時閒便轉身準備換件法衣繼續來。
誰知明悅呆呆的坐在遠處,有些不可置信的說了句:“明悅師姐?”
說著說著,竟然就這樣笑了起來,眼中趣味橫生,笑聲清脆柔美,還帶著絲絲甜意,如同清晨最美的歌曲。
“真是有趣,來這黃普池一趟,我竟然多了個師妹?”
等時閒循著笑聲回頭,卻發現明悅早已不見蹤跡。
搖了搖腦袋,時閒轉身繼續準備修煉。
這次她長了個心眼,換上高品法衣之後,花費了好大的功夫在坐穩在瀑布之下。
當源源不斷的水流衝擊在她的身上,仿佛用著最大的力道在敲擊擠壓著她的每一塊骨骼和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