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不能忍受欺騙。
真的是沒時間解釋?未必吧?一路上走走停停,雖然行程匆忙,但說話的時間總是有的。
隻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罷了。
時閒便提起腳步要往前走,對著明盛華說了句:“該走了。”
在趕路的這段時間,時閒已經將空元金木樹留下的負麵情緒全都排除,也完成了和身體的適應,除了多出一段記憶,整個人的狀態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
但其實細看還是能感覺到時閒整個人沉穩內斂了許多,舉手投足之間也有了大家風範。
本來時閒還想著按照規矩遞帖子求見,不曾想長家的門童極為機靈。
看到昏睡的長眠,便趕緊跑到內院通知長家主事之人。
來迎接時閒等人的是一個極為俊美的男子,名為桂冕。
年紀不大,身材修長,麵容還有些妖冶,不過勝在氣質端方,頗有一番風度,約莫金丹修為。
時閒和明盛華隻以為他是長家弟子,但是兩人隱約記得,長眠是獨女,並無兄弟姐妹,長家嫡係一派也沒聽說有其他出色的人物。
將長眠安置好,請了醫師和煉丹師同時治療,時閒和長眠被請到了正廳。
看著麵前豐神冶麗,雍容大氣的女子時,時閒有些驚訝。
長家主的臉和長眠的簡直是一模一樣,兩個人的臉仿佛從一個模子裡雕刻出來的,可是氣質卻是截然不同。
一個猶如牡丹冠壓群芳,雍容端莊,一個如深山蒼竹孤高自傲,清冷淡雅。
就算兩個人同時站在麵前,也絕不會錯認。
早就在來的路上了解了此次事情的來龍去脈,長家主端起一杯茶,“三位小友請坐,還沒來得及向你們道謝。若非你們相助,眠兒隻怕難以安全歸家。
今日以茶代酒,敬三位小友一杯,日後若有用得上我長家的,三位小友隻管說。”
長家主豪氣的端了杯茶對著時閒三人敬了敬,然後喝了一口,優雅的將茶杯遞給了身旁的侍女。
時閒手中的茶杯剛落到桌子上,便看見三個侍女端著幾個盤子上來,赫然是長家主的謝禮。
侍女掀開一角給三人觀看,時閒隻掃了一眼,便知道這算是重禮了。
隻是她們此行誌不在此。
還沒等幾人意思意思的表示拒絕,就聽得長家主繼續道:“我與你師父師母均有些交情,你們便喚我長伯母吧。
廢話也不多說,幾位小友遠道而來,還救了我家眠兒一命,將她親自送上門,恩情無以為謝,這些微薄謝禮你們先收著,就當是一趟路費。
如果不要,那就是看不起我長家。”
美目流轉,笑意盈盈,吐字如玉落珠盤,長家主的豪氣帶著一股大氣優雅之美,還有一股道不明的威嚴端莊。
“至於之前的話,依舊有效。”
明盛華被長家主行雲流水的一套做法給驚到了,一時不知道怎麼回話。
倒是時閒先是被長家主驚豔了一番,聽到她的話後,那顆原本搖擺不定的心依舊安定了一半。
看來這趟長家,沒有來錯。
時閒站起身來拱了拱手,“說來慚愧,此次救助長眠道友本是機緣巧合,時閒也不好意思討要謝禮。隻是這次的事情有些特殊,不好直言。”
裝作一臉為難的模樣,時閒突然沉默了下來。
聞弦音而知雅意的長家主對著旁邊的侍女護衛們擺了擺手,目光轉向一直在身側的桂冕,語氣柔和了許多,“冕郎,你也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