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冒出一簇白皙如雪的火焰,順著時星的眉心往四周蔓延。
肉眼可見的,那些黑紋被慢慢壓製了下去。
時星充滿血絲的雙眼又恢複了清明。
“二姐,你這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契約了那把魔器沒有?”
為何時星的反應會如此詭異?
時閒不知想到了什麼,扯著時星的衣領往下一翻,看到消失在脖頸處的黑紋收縮到衣服下的肌膚,紋路退縮的位置赫然指向心臟。
“契約了。
弑神劍的器魂不甘心如此消散,於是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仍然存在弑神劍中。
現在正在拚命的和我爭奪我身體和意識的控製權。
我強他弱,我弱他強。
此消彼長……啊!”
說到這裡,時星突然又慘叫一聲,捂著胸口位置掙脫時閒的手臂,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滾!等我……徹底掌握了弑神劍,我定要將你的器魂囚禁……不得好死。”
時閒一時不防,手腕無力,就這樣被時星給掙脫了下去。
看到她一邊和體內的器魂戰鬥,一邊忍痛斥罵弑神劍的劍魂,心緒又急又憂。
時閒的戮仙劍在她締結契約後便消失不見了。
新的戮仙劍是一把完全嶄新的神器,隨著時間的推移將會孕育出一個新的器魂。
時閒雖然不明白為何神器被契約了上一個器魂就無法存在,但是卻明白時星如今這個狀況很是異常。
而弄出這一切的,都是那不肯輕易離去上一任器魂。
看著痛苦難忍,在瘋子和神經的邊緣掙紮的時星,時閒心一橫,“二姐,得罪了!”
說完,咬破大拇指,鮮血慢慢滲透出來。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在時星的胸口繪製了一個與洛河天書一樣的陣法,隻不過陣法縮小了許多。
鮮豔的血跡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妖異。
時閒在最後一刻,取出部分淨世蓮火的火源當做陣法的陣眼。
淨世蓮火一觸碰到時星,瞬間化作無數條火線沿著陣法紋路擴散。
等到整個陣法被點燃,那陣法和火焰突然消失隱匿於時星體內。
而時星也終於鬆了一口氣,無力的躺在地上。
“二姐,你怎麼樣了?”
“我在你的心臟處畫了一個封印陣法,還用了一部分火焰作為陣眼。應該能助你壓製弑神劍的器魂一段時間。
至於以後怎麼辦……”
時星麵無表情的道:“以後……我總不會一直都被個器魂壓製。
總有一日,我要親手撕了他!”
雖然放狠話很霸氣,但是時星的模樣頗為狼狽,周身的氣息孱弱無比,遠不如以前那個耀武揚威,精神十足的時星。
緩了許久,時星才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
時閒則是毫無姿態的坐在地上。
她太累了。
“現在外麵的情況怎麼樣了?”
時閒聽到這個問題,大腦一呆,仿佛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麵色瞬間沉重了下來:”不知道……我看到的,都是死人。
也許……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