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硯川給薑頌拿來了碘伏要幫她處理臉上的抓傷,南確被留在病房裡和孟蘭談判。
南確當時還無語了一瞬,“為什麼是我?”
“你是‘哥哥’,幫一下弟弟妹妹分一下優。”平時不是很愛當他哥嗎?盛硯川就是那這種欠揍的眼神指使他。
“……”合著有用是哥哥,沒用就是陌生人了唄。
薑頌坐在外麵,抬頭一看是盛硯川。
無辜又清澈的眼神加上破了皮的臉蛋叫人心軟。
“來處理下傷口。”
薑頌伸手要接過碘伏棒,盛硯川卻收回了手,“你自己看不見,我來幫你擦,快點吧,不然傷口發炎了我又得多付一筆工傷?”
這是她難以拒絕的理由,她在心裡說服自己,然後靜靜地等著他幫她處理。
可她明明可以自己去廁所看著鏡子處理的。
碘伏棒帶著酒精的刺痛感輕輕壓上了傷口,就像煙蒂快要蔓延上指尖的那種灼傷感。
“嘶——”
“疼嗎?”盛硯川軟著嗓音,仔細觀察,她的傷口泛紅的小口子已經完全被碘伏覆蓋,幾乎看不來。
幸好抓傷都在下巴,“怎麼不躲開?差點整張臉都要花了,你今天出去就會變成黃臉婆了。”
薑頌聽懂了這句玩笑,眉眼帶笑消散了抑鬱情緒。
差點就要順著他的玩笑開下去,像幾年前一樣,一次次問要是她不能怎麼怎麼樣了,他還會要她嗎?
每一次盛硯川都會不厭其煩地回應她隱秘的不安全感,給她安全感。
這次沒有薑頌的追問,盛硯川還是一本正經的說:“不過小花貓也很可愛,會有人要的。”
薑頌:“……”
安聽晚現在廊道拐角憤恨不已,這和想象中的全然不同,沒有責怪,反而這麼多人保護她。
憑什麼?
她偷偷地用手機拍照,轉而發給了一個賬號。
兩人對視的目光似乎曖昧不明,一淺一深的兩對瞳色中深深的映著彼此的身影,神情專注……
薑頌猛然挪開視線,她聽見他溫柔的嗓音,“怎麼跟過來了?”
“工作出了事故,必須要處理,不能逃避。”
盛硯川輕笑,“這個時候挺勇敢的,不會逃避。”
薑頌仿佛聽不出他的意有所指,“謝謝你,我沒事了,你進去安撫孟蘭吧。”
“急什麼,裡麵有南確的,他會處理好的。”把休息來看他們的南確當成工具人來使,盛硯川心安理得。
南確做錯了什麼?
薑頌似乎察覺到到南確的無奈,也不厚道的笑了。
“這麼開心?”
薑頌急忙否認,清了清嗓子,“現場可能有人做手腳,我已經讓人去看了,你……”她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猶豫未把剩下的話問出來。
盛硯川對她洞察了內心似的,“我相信你,自始至終。”
心臟好像被猛地重擊,有一股歡悅的心情在胸腔處奔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