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少爺送給我的嗎?”聞秋又傻傻地問。
“……”崔經理彆開了目光,“是啊,少爺知道你懷了極優性ALPHA,很高興,說要獎勵你。”
聞秋羞澀地抿唇一笑,眼睛裡閃爍著雀躍的光彩:“那我今天下午可以去美容院嗎?好久沒去了,正好最近腰酸,讓她們給我按一按。”
大概從第三個月開始,他就被允許去更多地方了,比如一些預約好的理發店美容院等等。隻不過兩個保鏢會寸步不離地跟著,不會容許他離開視線一步。
兩個保鏢聽了,互相對了下眼神。他們都清楚墮胎手術安排在後天,這幾天最好不要橫生枝節。崔經理自然也這麼想,但他瞅著這小可憐樣兒,得到那點不值錢的金首飾就樂成那樣,到時候被趕出去,這麼愛漂亮的小東西,恐怕再也去不起那種場所了。
他到底是心軟了,點頭道:“還跟以前一樣,讓老大老二陪你去。”
“嗯。”聞秋甜甜地應了聲,摟著他的胳膊撒嬌道,“崔經理最好了,我剛烤了蛋撻,你要不要嘗一嘗?”
“不吃了不吃了,”崔經理擺了擺手,拎起外套穿上,“我最近啤酒肚都長出來了,這種甜的還是少吃點。”
“那你少喝點酒嘛,要注意身體啊。”聞秋一路殷勤地把他送到門口,為他拎包開門。望著他裹緊大衣消失在鑄鐵大門後,聞秋嘴角的笑意還未淡去,口中喃喃地詛咒道:“再見,去死吧。”
最後三個字輕得像一團霧氣,繚繞著消散在了寒風裡。
聞秋轉身回了廚房,繼續去忙活他的蛋撻。他腳步輕快地走進了食品儲藏室,打開了一個隱蔽的抽屜。抽屜裡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錢,都是劉大廚平時買菜用剩下的。聞秋把鈔票都數出來,大概是180多塊,全都放在了貼身的衣兜裡。
然後他取下了手腕上的一隻金手鐲,放在剩下的硬幣之間。將衣袖重新拉好,這樣誰也看不出少了隻手鐲。
因為劉大廚對他好,費儘心思給他煮好吃的,還教他廚藝,是這裡唯一的好人。他從來不欠誰的。
然後他神色不變地走了出去,拿出了烤好的蛋撻,招呼保姆和保鏢們都來吃——這樣他們就不至於一直煩人地跟著自己了。
他回到自己房間開始換衣服,考慮到天氣寒冷,他挑了三件最輕薄保暖的羊絨衫,和一件最耐穿的羽絨服。挑衣服的時候他還見到了那件屬於他丈夫的白襯衫——那醇酒般的信息素已經非常淡了。
懷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聞秋把襯衫穿在了最裡麵,把長長的衣角掖進了褲腰裡,把袖子往上折了三折。
這是為了提醒自己記得,這段恥辱的人生絕不會消失。在往後餘生裡,他都會認真地詛咒這件衣服的主人早日陽痿、斷子絕孫。
穿好衣服後,他最後環顧了一圈自己的房間,各種用品都是最高檔次的,然而都並不屬於他,所以他隻是淡然地掃了一眼,就轉身走出了房間。
兩個保鏢是一對親兄弟,非常團結也非常細心,聞秋非常清楚一般的辦法是不可能甩脫他們的。然而很多東西已經在他心中醞釀了幾個月,現在他閉上眼睛都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計劃。
他走到門口,保鏢兄弟中的老大立刻蹲下來給他穿鞋,握住他的一隻腳就往靴子裡套。聞秋單腳踩在他的膝蓋上,“不要這雙,要那雙AJ,你沒看到我今天的衣服是運動風的嗎?”
老大脾氣很好,就給他換那雙運動鞋。老二抱著胳膊在後麵發出嘲笑:“你真不把金鏈子取下來啊?不倫不類跟個暴發戶似的。”
“我就要戴著,”聞秋抬頭瞪了他一眼,那兩隻金耳環跟著亂晃,“你就嫉妒我有你沒有唄。”
“你以為我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