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懷有——”
“哎呦!”
一道嘹亮的聲音掩蓋了鹿眠的聲音,也打破淤積在房間內那股介於尷尬和曖昧之間的氣氛。
林城立刻抽回了手,站了起來。鹿眠一時也沒能反應過來,兩個人同時循聲望去。
一個頭花花白的婦人站在門口,一臉焦急:“這是怎麼了!”
“348的房客打電話告訴我說聽見了警報聲,我還以為是著火了,嚇了一跳。”房東劉太太一邊說著,一邊踱步進入房內,環視了一周,除了空氣中還殘留著一點微微的焦糊味,設施倒是沒有任何損壞。
這讓她放心下來,嘴巴卻仍然不饒人地喋喋不休道:“唉,你說你這孩子又搞什麼東西,怎麼就把警報器給弄響了?要是誰叫了火警,我這個業主還要墊費……還有,小林,你怎麼也在這裡?”
“被吵醒了,來看看發生了什麼。”林城早已恢複了平日示人的懶散,含糊其辭道,“我先走了。”
林城的身影從門口消失後,劉太太才插著腰走到了鹿眠跟前,俯下身,小聲道,“到底怎麼了?”
她剛來的時候自然看到了剛才鹿眠握住了林城雙手,卻也沒想太多。
鹿眠搖搖頭,省略掉一些沒有必要告知他人的細節,大致解釋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
劉太太聽完鹿眠的解釋後,先是訓斥了鹿眠的粗心大意,念叨了接近半個小時要是房間有任何損壞那想都彆想以後彆想續租。
鹿眠被她念得神經衰弱,她知道這時候可不能對像她這樣的長輩表現任何不耐,於是放空了思緒,細細回憶起了不久之前,那場無疾而終的對話。
現在的她異常冷靜,比起沒有說出口的遺憾,現在更多的是一種淡淡的後怕。
思春期的女孩總是反複無常。她總是隻顧著宣泄自己的情緒,一點也沒有思考過,如果林城對她毫無意思的話,被她告白該是多大一件困擾。
劉太太的出現提醒了鹿眠:他們是鄰居,僅隔了一麵牆壁的鄰居。
跟其他情況不一樣,如果林城拒絕了她,那她與他以後該怎麼相處?
“你這孩子,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劉太太意識到了鹿眠心不在焉,便在後者眼前揮了揮手,“唉,對了,關於小林……”
鹿眠又豎起了耳朵。
“你彆看他那副樣子,其實小林人挺不錯的。”一談起第三者,中老年婦女的八卦勁又來了,拉著鹿眠心道,“彆聽那些整天背後嚼人舌根家夥講的話,要我說他們都得學學小林,每個月都第一個把房租水電給交齊。”
鹿眠對林城感興趣,可她想聽的不是這些雜七雜八的瑣事,她主動開口,順著劉太太的話講:“是,林先生很照顧我。”
“對吧,我就說。”劉太太坐到了她旁邊,繼續絮叨道,“性子是古怪了點,但人肯定是不壞的,上回我……”
把劉太太送出門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前後那麼一折騰,太陽早就沉入了地平線的彼端,時間接近晚上八點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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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眠做飯本來就是為了跟林城產生接觸,某種意義上,她也達成了這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