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沫在帆布包裡翻了翻，終於在裡頭翻出來那個MP4，遞給他。
誰知，顧顏榕開口就是一句：“唱一遍。”
敢情，他來真的啊。
蘇以沫咽了口口水，往後退了一步，搖頭，婉拒了哈。
“唱。”
蘇以沫搖著頭又往後退了兩步，坐到了床邊沿。
人可以被打敗，但不能被羞辱！
早上，他都已經說過她一次唱歌難聽了。
不知道是不是身為音樂人的執拗，顧顏榕竟然走到她麵前單膝跪下，兩根手指捏住了蘇以沫肉肉的臉頰，一雙琥珀色的眼睛隔著碎發抬頭看她，“唱不唱？”
兩頰被捏住，肉肉把嘴巴擠成了嘟唇，蘇以沫望著顧顏榕，從嘴裡擠出音調變形的兩個字，“不、要！”
顧顏榕默默歎了聲，然後鬆開她，起身雙手插進兜裡，“不唱也行，明天我去香蕉音樂申請做你的調音師，他們一定不會拒絕。”
顧顏榕做調音師，天神下凡一打二，豈止是不會拒絕，簡直要鑼鼓喧天，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彆彆彆，你乾嘛呀！”蘇以沫臉上的五官頓時都擠到了一塊兒，“乾嘛非要聽我唱歌。”
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愛好？比如看人塌台什麼的？
顧顏榕倒是很淡然，雙手插兜，語氣平淡，“我怕彆人說我沒教好。”
“你還在乎彆人怎麼想？”蘇以沫小聲嘀咕，大放厥詞、懟天懟地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怕？
顧顏榕不說二話，掏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電話似是接通了，“喂，明天和香蕉音樂說，我……”
一聽到“香蕉音樂”四個字，蘇以沫從床上彈跳起來，伸手去搶顧顏榕的手機。
顧顏榕側了個身，一手擋住蘇以沫的攻擊，通話還沒停，“告訴他們，蘇以沫的歌我可以當調音……”
蘇以沫更急了，直接跳到床上，從背後卡著顧顏榕的脖子，把手機搶了過來，剛想逃，腰間突然一緊，顧顏榕攬過她的腰，把她抱進了懷裡。
蘇以沫在床上，顧顏榕在地上，他攬著她的腰，這樣摟抱的姿勢實在過於親昵了些。
顧顏榕麵不改色，“唱不唱？”
“……唱。”蘇以沫妥協了。
她的手抵在顧顏榕的肩膀上，微微使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目光閃躲不敢看他，這距離太近了，他的頭隻要往前一低就是她的胸口。
顧顏榕鬆開了她，她坐回床沿，從帆布包裡開始掏曲譜，這歌她練了一天，歌詞都已經背下來了，隻是這調是真沒準過。
“彎淺的心咚，珍成的肖榮擁步挺些，分分繞繞的連挨擼上，室中衝曼宣年，……”
聽蘇以沫唱完，顧顏榕好久都沒有動也沒說話，沉默震耳欲聾。
蘇以沫盯著他看了半天，提醒道：“我唱完了。”
“我知道。”顧顏榕又重新在她麵前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