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死柄木弔被蠱惑的將要發動個性的時候, 突然從地上傳來了一陣極大的叫聲。那聲音和某土撥鼠尖叫表情包一模一樣,還宛如開著小型喇叭一樣,瞬間就傳遍了整個咖啡館,所有人的視線都向著聲源處看去。
隻是布下了不被注意的幻術被巨大的聲音弄的不攻自破, 兩個人的奇怪姿勢頓時被所有人看了個正著。
姿/勢奇怪的阿柚和死柄木弔頓時僵住了, 恰巧從門口進入到咖啡館的沢田綱吉也瞬間僵硬了。
一時之間, 咖啡館裡除了高昂的土撥鼠尖叫竟然沒有任何彆的聲音。
臥槽發生了什麼!!
十分懵逼的阿柚趕緊起身, 幻術瞬間布滿了整個咖啡館, 她順著聲源處看去,發出聲音的竟然是一枚小小的紐扣。
看著還tm是從她身上掉下去的!
阿柚剛撿起了那個紐扣, 土撥鼠尖叫瞬間停止,還沒等她接著做出什麼, 沢田綱吉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她的麵前。
“柚醬。”
儘管他的臉上還掛著微笑, 然而給人的感覺卻極為凶險。他看了一眼同樣懵逼中的死柄木弔, 聲音低沉。
“這個人需不需要我幫你處理了麼?”
沉屍東京灣貌似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沢田綱吉的笑容裡冒著陣陣的黑氣。
“是綱吉啊……”
阿柚尷尬的笑了一聲,然後挪到了死柄木弔的身前,擋住了沢田綱吉看向對方的死亡射線。
“真是好巧呢, 那個啥,我們剛才在乾正事。”
“正事?”
沢田綱吉的視線距離到了阿柚被毀壞的衣袖上, 外套的衣料已經因為死柄木弔的個性被崩成了碎片, 小臂完全露出,原本白皙的皮膚現在已經如同是即將碎裂的瓷器一般遍布著紋路, 手掌的地方已經露出了紅色的肌肉, 甚至有些地方仿佛可見白骨。
沢田綱吉的臉黑了,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阿柚受傷的部位,周圍的氣也緊張了起來,阿柚茫然的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左手。
阿柚:“……”
哦豁,看著還挺嚴重……
眼看著再不乾點啥這絕對要打起來,阿柚直接抬起手,biu的一下治好了自己。
“我沒事的綱吉。”
她上前一步,把自己已經治療得完好的手暴扣在沢田綱吉的眼前。
“你看。”
阿柚露出了安慰一般的輕鬆笑容。
“它已經好了。”
沢田綱吉:“……”
一時之間,沢田綱吉竟覺得自己說不出話來。他看著絲毫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的女孩,心裡湧上了酸酸澀澀的感覺。
沢田綱吉小心的捧住阿柚上一刻還傷痕累累,這一刻卻完好無損的左手,不由得垂下了眼眸。
“柚醬。”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認真的看著阿柚的眼眸。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
設身處地的為柚醬想過,讓自己不再思考原本的價值,沢田綱吉驚愕的發現他竟然無法再反駁阿柚。
一個人若是永遠的在時空之間漂泊,居無定所,即使擁有了羈絆卻又會在下一瞬完全消失,宛若沒有根的浮萍,永遠不能停歇的海鳥。這樣的事情,誰又能說不是悲哀呢?
在這場總有一個人會被束縛的際遇裡,沢田綱吉選擇了束縛自己的內心。他明白他會讓對方感到為難,對他的情感的為難,對他的阻撓的為難。
但是作為‘沢田綱吉’這個人,他又無法對柚醬的尋思視而不見,所以他隻能遠離她。
看不見的話,還可以安慰自己她一切皆好。
但是啊——
若是像這樣隻是碰巧的遇見,也不能夠責怪於他不是麼?在如此微小的概率裡,僅僅是這樣阻止一次的話,上天也不會說他是過於貪心的吧?
沢田綱吉脫下了身上的外套,蓋在了阿柚的身上。他的手順著外套又重新握上了阿柚的手,在猶豫了一下之後,與阿柚十指相扣。
沢田綱吉滿足的歎謂了一聲,心中一直奔騰著的悸動也稍微的有了平複。
“不會阻止你。”
儘管是這樣說著,然而沢田綱吉注視著阿柚的眼神卻是讓人覺得莫名悲傷的溫柔。
“所以在我的麵前可以停止這些麼?”
阿柚:“……”
這沢田綱吉……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麼想著的阿柚茫然的又看了一眼沢田綱吉,然後猶疑的點著頭。
“……嗯。”
似乎是覺得不夠鄭重,阿柚補充著。
“我答應你。”
沢田綱吉露出了笑容,就在他剛要說話的時候,一道陌生的聲音驟然響起,如同是在陰影處蓄勢待發的毒蛇一樣。
“啊啊~還真是感動人心啊。”
死柄木弔如同是看了一場極為有趣戲劇的觀眾一樣的拍著手,然而聲音裡卻有著極為濃重的嘲諷。
“不會阻止你?說的還真好聽呢。”
這部劇真是爛透了。
儘管被阿柚下手給陰的差點就動手了,然而在死柄木弔的心裡,最讓他不爽的卻是眼前這出爛劇。
明明心裡恨不得這個小變態永遠的放棄自殺,但是嘴上卻如此虛偽的說著‘不會阻止’。
嗬!男人!
他最討厭這種假裡假氣的人了。
沢田·假裡假氣·綱吉:???
沢田綱吉麵上也不惱,他隻是瞥了一眼死柄木弔,然後溫溫柔柔的詢問著阿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