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福澤諭吉沒有猶豫,他直截了當的開口。
“可以談談麼?”
“談談?”
阿柚有些疑惑。
福澤先生你也沒恢複記憶有什麼好談的?
今天是這樣想著,阿柚還是點了點頭。
“好的。”
“既然這樣的話……”
阿柚偏過頭,囑咐著一旁的太宰治。
“那我先和福澤先生談話,太宰你先等一會兒可以麼?”
“嗨~嗨~”
太宰治有氣無力的坐回了椅子上。
“我就在這裡等。”
搞定了太宰治,阿柚看向了福澤諭吉,原本以為他會領自己進辦公室的她卻看到對方打開了武裝偵探社的大門,示意著向外走了出去。
阿柚:???
等等?談個話而已為什麼要出門???
心裡疑惑的想著,阿柚還是小跑兩步跟了上去。
兩個人在一堆人驚異的目光中下了樓,走到了外麵。阿柚跟在福澤諭吉的身側,走得頗為輕鬆。她能夠感受到,對方為了遷就她沒有走得多快。
由原本人來人往的大街走到人跡罕至的小巷,足足有好幾分鐘,一直閉口不言的福澤諭吉才說出了話語。
“聽亂步說你回複了情感。”
他的聲音依舊沉穩,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裡並不是像表麵上一樣平靜。
與亂步交談,與與謝野交談,與中島敦交談,與織田作之助交談。
這四個人每一個都說出了極為相似的話語,除了最後才加入武裝偵探社的中島敦,在他們不同的經曆中,名為曲柚的女孩存在的極為強烈。
儘管現在的他沒有那些記憶,但是那一定是一段美好又沉痛的過去。
而現在,對方恢複了一切,這樣的自己又要如何對待她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對方希望的到底是什麼呢?
這樣想著,福澤諭吉的內心歎息一聲。
麵上依舊是那副不動如山的樣子,福澤諭吉低下頭,發出了疑問。
“你所的想的是什麼?”
“我……所想的?”
阿柚有些茫然,她疑惑的抬起頭,眼中滿是不解。
“是……有關於亂步……不,武裝偵探社麼?”
還沒等福澤諭吉開口,阿柚便就著自己的猜測說了起來。
“偵探社的話,我原本是不想多打擾的。”
福澤諭吉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滿滿的認真。
“武裝偵探社如今就很棒啊,本來就沒有我的什麼事情,如果不是大家突然有了記憶可能這輩子我都不會和偵探社有什麼交集吧。”
她很清楚自己,不管這情感回複與否,如果對方不認識她的話,她絕對不會主動湊上去。
相見不相識才是最好的。
福澤諭吉沉默了,他垂下眼眸,讓人絲毫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明明可以說是武裝偵探社的最初的建立者之一,然而現在卻輕飄飄的說著自己不重要這樣的話。
他的內心有了難以言明的沉重,不聲不響,卻猶如被困在水中,甚至伴隨著她看起來不甚在意的話語,一點點淹沒全身。
這未免太過讓人唏噓了。
真的會毫不在意麼?
福澤諭吉還在沉默的時候,阿柚的卻話語沒有停下,仿佛是要寬慰一樣,她說起了另外的事情。
“而且我也有我的夢想。”
說著,她的眼眸之中帶上了星星點點的光芒,如同是想到了什麼極為美好的事物。
“我可是一直都在堅定不移的追求夢想呢。”
說著,阿柚有些狡黠的笑了起來。
“雖然感覺很無情,但是我還是要說一下,福澤先生沒有恢複記憶也是一件好事哦。”
操心的老父親隻需要操心亂步一個熊孩子就行啦!
看著身邊女孩的笑容,福澤諭吉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的柔和的眼眸中有著一往無前的堅定,福澤諭吉可以輕易的看出,那是無法被更改的,即使撞的頭破血流,也依舊會笑著繼續向前的篤定。
“你是這樣想的麼。”
最終,福澤諭吉隻是這樣說著,內心的複雜儘數收斂。
阿柚歪了歪頭,又說起了另外的事情。
“如果說是亂步的話,這個樣子應該已經挺好了吧。”
她略微的皺著眉,像是在思考。
“在之前,我就已經和亂步說了清楚,我有了如今的生活,儘管還恢複了原本的情感,但是我的目標是不會變的。”
“況且……亂步他真的長大了。”
不說迷路,重點是他竟然會看站樁坐電車了!今天下午回偵探社的時候全程都是亂步帶路!
“雖然還是有些孩子氣,但是亂步已經也很可靠了啊。”
說著,阿柚的眼中有些點點欣慰。
兒子(bushi)長大了,都會坐電車了!
看著阿柚讚歎的樣子,福澤諭吉一時之間竟然也生出了同樣的欣慰。
他想到了這些日子亂步的‘勤奮’,頓時心裡走了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
“沒錯。”
福澤諭吉不由自主的開始誇起了亂步。
“他近期著實勤奮了很多。”
以前除了案件也就吃的能讓亂步精神起來了,現在他都能咬著牙鍛煉了。
不是勤奮是什麼?
對於自己養了好些年的亂步,老父親福澤諭吉表示自己非常欣慰。
不求他身體和他們這些會體術的一樣能打,但是彆被一碰就倒,好歹有個什麼事跑的能快一點就行。
不知不覺,兩個人就江戶川亂步的教育問題,直接聊了好幾分鐘。
甚至福澤諭吉沒有感覺到絲毫不自然,就猶如他以前經常和身邊的女孩這樣聊過,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中斷他們的是一小片紅色。
那顏色沿著道路一句延伸,蔓延到一個陰暗的小巷中。
瞬間,兩個人神情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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