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的看著被捅了腎的森鷗外,阿柚隻覺得頗為同情。
都已經是大齡未婚中年人了,現在還被捅了腰子……
太慘了!
這麼想著,阿柚覺得自己應該幫對方一把。微弱卻明亮的熒光亮起,她彎下腰,向著森鷗外腹部受傷的地方緩緩地伸出了手。
治療一波,治完就走!
就在阿柚這樣想著的時候,原本在床上緊閉著眼睛的森鷗外,此時卻突然睜開了眼。
頭頂的燈光在暗紫色的眼眸裡映不出絲毫的光亮,他的眼中帶著一絲茫然,然而更多的是冷靜。
眼眸緩緩下移,某個像是陌生,又極為熟悉的矮小身影出現在他的眼中。
森鷗外的眼眸豁然睜大,猛地抬起手抓住了阿柚的手腕,他直起身子,另一隻手扣在了阿柚的後背,身體使力,一個翻身。
在短短的一秒鐘,森鷗外直接把阿柚按在了床的正中央,而他自己,則扣著阿柚的手,整個上半身都懸在阿柚的上麵。
森鷗外低下頭,認真的凝視著此刻被自己禁錮在身/下的存在。
她的眼中帶著極為明顯的驚訝,與記憶裡的樣子相差並不大,隻是又小了一些。
此刻,她的周身還有著矚目的熒光,有源源不斷的溫暖感覺從與她接觸的地方傳進他的身體裡,然後彙聚在他受傷的位置。
作為一名醫生,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那力量不斷的修複著他的傷口,僅僅是不一會兒,就已經好了大半。
——治療的能力。
她總是能讓身上的砝碼更加的重。
這樣想著,森鷗外低低的笑出了聲。
就在剛才,他還沉侵在記憶裡完全不一樣的世界裡。
在相同又不同的世界裡,多了一個孩子的存在。
那是純粹的天使,也是誘惑人心的惡魔。她牽引著他的**,用能力、用溫柔、用底線、用‘不在意’,一點一點的,占據他的內心。
他依舊是冷靜的,然而那個孩子占據的分量好像過於的大了,讓他開始貪得無厭。
於是,一步步的引導,小心翼翼的誘惑,不知不覺的算計。
他向著從前的相處,與對方的溫柔,一點一點,得寸進尺。
一邊珍視著,一邊又哄騙著。
在她麵前殺人,在她麵前毀屍滅跡,他毫不吝嗇自己的瘋狂與黑暗,一分分一寸寸的展現在她的麵前。
而她——毫不在意。
這讓他產生了一個想法?
無論做出什麼都會被原諒的對麼?
所以,他也一次次的肆無忌憚。
最後……最後……
他還是沒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把她變成自己的孩子。
他甚至想過,如果能早點把這個孩子掠奪過來,然後封閉她的世界,侵/犯她的心靈,那麼她是不是就沒有機會走的那麼早呢?
眼中清晰的映著阿柚此時的樣子,森鷗外的眸色逐漸加深。
乖巧的孩子。
懂事的孩子。
可愛的孩子。
溫柔的孩子。
屬於
——我的孩子。
森鷗外此時的想法阿柚絲毫不知,措不及防的被對方鉗製住,阿柚懵逼的看著突然醒過來的森鷗外,隻覺得哪裡都不對勁。
同為中毒者,深知這個病毒到底有多麼厲害,明明他應該癱在床上根本起不來才對啊!
“那個……”
阿柚小心翼翼的開口。
“森……先生?”
你可以把臉挪開一點麼?這個頭發掃在她臉上感覺癢癢的,她被按住了還沒手推。
“柚醬說的不對哦。”
森鷗外的頭又向下低了一分,他的嘴角慢慢勾起,呼吸間,溫熱的氣流在兩人之間盤旋著。
“明明應該是林太郎,怎麼又變成這麼生疏的森先生呢?”
說著,他略微的歪了歪頭,晃動間,深色的發絲末梢在阿柚的臉上輕輕掃過。
“我們從來都沒有這麼生疏的時候吧?”
接連的兩個反問讓阿柚不由自主的睜大了眼眸,她震驚的看著上方的森鷗外,腦海裡一片空白。
“你……”
“沒錯。”
森鷗外確定了阿柚的猜想,他眨了眨眼,聲音裡帶上了些苦惱。
“真是讓人頭疼啊,明明我和柚醬認識了那麼長的時間,但是從種種跡象看來我可能是最後一個才想起來的。”
過於晚了。
不過也不儘然。
“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森鷗外的臉上沒有一絲傷心的痕跡。阿柚定定的注視著森鷗外好幾秒,最終,歎了一口氣。
“林太郎。”
她說出了從前習慣稱呼的名字。
“明明不想起來才是最好的。”
“為什麼柚醬會這樣想?明明柚醬是十分重要的存在不是麼?”
森鷗外抬起了放在阿柚腰間的右手,輕柔的觸上了她的臉頰。
“柚醬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哦。”
重要到,讓他想要不顧一切的,用儘手段去得到她。
“所以……”
森鷗外的聲音裡帶著絲絲縷縷的蠱惑。
“柚醬可以留在這裡麼?愛麗絲也很想你呢~”
阿柚:“……”
不,留什麼的,你會被我哥打死信不信?
絲毫不受影響的,阿柚麵無表情的開口。
“林太郎,你剛醒可能不知道,現在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森鷗外:???
“看見我心口的和你腰上的東西了麼?”
森鷗外低頭,自己腹部上紅色的‘法陣’格外引人注目,位置就在如今已經被治療完畢的,傷口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