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抄近路,從草甸子裡橫穿過去,沒多一會兒就到了平水河邊。
“咱們輕點兒,彆把蛇嚇跑了。”
村民們悄聲往破房子那處挪,陸邵北老遠地跟在後麵。
這年頭,本就沒什麼吃的,要是真能捉到蛇,那絕對是好菜,不然大家也不能這麼積極。
幾位村民舉著鋤頭,拎著鐵鍬,慢慢靠近破房子,聽到裡麵窸窸窣窣的聲音,村民們對視一眼,覺著有戲。
他們互相比了個手勢,兩個人留在外麵,另外兩個拎著鋤頭,一個走到門口,一個停在了窗下。
其中一個村民,小心翼翼地推開破敗的門,結果眼前的一幕讓他傻了眼。隻見房子角落裡的稻草堆上,兩條白花花的肉體糾纏在一起,男人在上麵規律的運動著,身下的女人雙眼迷離,嘴裡不住地哼唧,很是享受……
“你們在乾什麼!”
蹲在窗下的村民聽到聲音也站了起來,驚地手裡的鋤頭都掉在了地上。
女子“啊”地一聲大叫,趕緊抓起一旁的衣服往身上遮,男子也是懵了,今天全村子都忙,怎麼可能有人來這河邊?
另外兩位村民聽到尖叫聲拎著鐵鍬跑過來,“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窗下的村民將人攔下,“彆過來。”
緊接著背過身去冷哼一聲,“趕緊把衣服穿好,出來!”
陸邵北站得遠,隻見沒多一會兒,林文君先走了出來,後麵跟著披頭散發的周帆。
陸邵北眯了眯眼,沒想到,竟然是周帆。
今天都傳兩個人要結婚了,怎麼就一定要先找地方乾這種事兒?
看來,他的沈凝還是聰明的,跟這種男人退了婚,跟這樣的女人也沒有走的近。
“各位叔伯,求求你們,千萬不能讓大家知道啊。”周帆噗通一聲跪在泥地上,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林文君摸摸鼻子,說得理直氣壯,“這事兒你們比管,今天就當沒看見,反正我們都是要結婚的。”
畢竟是村長家的兒子,村民們一時手足無措,這就看見了後麵的陸邵北,也算找到了主心骨。
“小陸啊,你說,這……這可怎麼辦?”
陸邵北走近兩步,想了想說道,“我們也沒想管,今天這事兒,大家就當沒看見。林文君,你自己做的事兒,回去自己跟你父親坦白,娶了周帆就是。”
“誰要你假好心,說不定就是跟蹤我們。”這種事兒,就算結婚也終究是見不得人的。
幾位村民怕陸邵北發怒,“怎麼跟你陸叔叔說話呢!”
林文君偏過頭,將周帆拉起來,“我們走。”
“等等。”陸邵北喊了一聲。
林文君回過頭,“彆以為你這就拿到我的把柄可以到處宣揚。”
陸邵北壓根沒看他,他走到周帆身前,“你母親為了給你嫂子挖藥材,剛才從山上滾下來摔斷了腿,你卻跟他在外麵乾這種事兒,你覺著你對得起她嗎?”
“你說什麼?”周帆瞪大了眼睛,“我媽怎麼了?”
一位村民接過話,“你媽被送去縣醫院了,你哥跟著去的,到處找你都找不到。”
周帆捂著嘴,完全不相信,“怎麼可能?”
“丫頭啊,我們能騙你嗎?”
周帆瘋了一樣地往家跑,林文君看看幾人,也跟著離開。
“可能是他們倆進去,那些蛇才跑出去的。”年紀最長的村民怕陸邵北多想,安慰著,“小陸你彆有什麼心理負擔,這倆孩子太不像話了,不說彆的,真應該讓他們父母好好管管。”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兒傳千裡。
林文君和周帆在河邊乾了這事兒,沒到晚上,整個平水村就全都傳開了。
雖然陸邵北囑咐了大家不要說,可架不住知道的村民有好幾個,回到地裡跟自己婆娘一念叨,不少那嘴就跟大喇叭似的,想不知道都難。
沈凝下午在家休息夠了,看看時間準備去找陸邵北。她出了院子,這一路上,碰上了不少準備回家做飯的人,雖然活沒乾完,但是得先吃飯才有力氣繼續乾。
可這些人看她的眼神明顯不對,大多數都是在同情。
沈凝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雖然破舊,可洗的乾淨,並沒有什麼不妥。
這些人也不說到底怎麼回事兒,沈凝也不好自作多情去問,萬一跟她沒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