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臨宮內。
謝思南被窗外一陣烏鴉聲吵醒,他下榻走到床邊,正準備推開窗查看情況時,幾根銀針忽地破窗而入,直衝他麵門襲來!
他側身躲過,渾身上下,霎時間被驚出一身冷汗來。
他微微喘息著粗氣,然卻又有一隻飛鏢破窗而入,要不是他靈巧躲過,怕是要殞命當場。
他手持著蠟炬,上頭微弱的燭光跳動著,照向那一半被陷進地裡去的飛鏢,隻見上半截明晃晃的似乎寫了一個“木”字。
正當他想著在哪裡見過時,謝思南忽而感覺雙腿發軟,全身無力,困意漸漸襲上心頭,讓他實在支撐不住,歪倒在地,手上的蠟炬隨著他的動作而掉落在地,微弱的燭光在那一瞬間徹底被熄滅。
屋裡頭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這時,窗戶不知被何人推開,一個身影從外頭跳進來,小心翼翼地朝謝思南走去。
那人彎下腰,正準備伸手去探他鼻息時,躺在地上正處於昏迷狀態的謝思南,驀地睜開雙眸,他伸手一把握住那人的手腕,利索地站起身,並趁那人沒反應過來之際,將他兩隻手反扭到背後。
隻聽“哢嚓”一聲,好像有誰的骨頭被扭斷了。
此刻外頭那輪彎月從厚厚的雲層中出來,柔和的月光緩緩投了進來,落到地麵,形成窗子的影子,看起來孤寂清冷。
就在這時,不知從那兒亮起一盞燈,似乎有人提著那盞燈朝這處走來,那人走到跟頭時,將燈提高,照亮了被逮著的人樣貌。
見被逮之人著一身夜行衣,臉上還有個麵具遮蓋全身。
被逮那人似乎不服,將頭扭到一邊,卻被人擺正,臉上麵具也不知被何人摘了去,露出那人本來的麵貌。
“三皇兄?怎麼是你?”
黑暗之中傳來一道驚訝的女聲,聲音極其熟悉,讓月元生瞳孔地震。
“四……四皇妹?”
他頓了頓,才開口道。
從黑暗中走出來一人,正是滿臉笑意的月姝清。
她很是訝異地看著月元生,還指了指他問道:“三皇兄,你怎麼在此?”
月姝清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期待他能說些什麼。
月元生沒由來的一陣慌亂,但他很快想到對策:“那四皇妹又為何在此?”
他沒有先問,而是直接反問她為何在此,畢竟一個堂堂公主,出現在外臣居住的宮殿內,任誰都會多想。
然月姝清卻並未露出半點兒慌張,而是很認真地說道:“我有時夜裡頭驚醒時會想著出來走走,今夜我聽著這永臨宮有動靜,故想著走來瞧上一瞧。”
她看著他唇瓣微張,似要說話一樣,便忙止住了他:“本宮出來時並未見到三皇兄,敢問三皇兄是從何出來?又為何偏穿著這身衣裳?還偏戴著這副麵具?”
月姝清麵露好奇,語氣卻像是在逼問他。
麵對她的一連串問題,月元生一時間竟有些語塞。
而她見她不再答話,便將燈往地麵照去,待看到地麵上插著的那飛鏢時,麵露詫異之色,還彎腰將其撿起,湊到燈下細細打量一會兒後,驚呼了起來:“這飛鏢,怎麼跟在燈會那日的飛鏢一模一樣?”
語氣之中滿是對此的新奇與驚訝。
而就在謝思南將前因後果統統說一遍後,月姝清看向月元生的目光愈發深沉,還讓他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會這樣的此刻話。
甚至說到最後,還帶著一絲哭腔,說到最後,更是滿眼的難以置信。
“因為,我才是真的謝思南。”
月元生實在是被她問煩了,索性都說了,畢竟他們也活不到明日了。
“什麼?!”
月姝清自是一臉“震驚”地看著他,眸光中帶著不可思議,帶著不敢相信。
“三皇兄,你說你是謝思南,那今日進殿的,又是何人?”
她字字句句帶著些許顫抖,甚至目光還落在月元生身後的謝思南那一眼。
“我也不知,不過,我敢肯定的是,定是有人冒充於我!”
“你說你是謝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