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麵會很特殊之人才會去。
——
幾人快步來到了同雲宮前,臨進門時,月姝清對月帝身後跟著宦官說:“我和父皇兩人一起進去就行了,你們幾個在外頭候著。”
然她這話一出,他們並沒有應答,反而更加不知所措地站著,直到月帝朝他們揮揮手,那幾名宦官才像是得了命般,行禮,站在兩側。
簡直是一氣嗬成。
這可把月姝清給看呆看,不過也沒時辰去管這些,當務之急是去帶他見他。
月姝清跟月帝一同走進了同雲宮內殿,甫一推開門,便見慕雲正站在當中,他似聽見聲響般回頭看了看。
待看到她的那一瞬,眸子裡頭的警惕化為驚喜,但當目光掃到一側正處於震驚狀態中的月帝時,也同樣露出驚訝的表情,甚至眸中還盛著盈盈淚珠。
“阿韻,這位是?”
月帝問道。
但月姝清明白,月帝早就認出來了,畢竟沒有人比慕雲還像靜妃了。
月姝清探出腦袋往外頭看了一圈後,發現沒有人,才關好門,鄭重其事地向月帝介紹:“這位是慕雲,是二姊夫從戰場上救回來了的,他……”
她講訴了慕雲從十歲開始的遭遇,最後她補充似的說了句:“慕雲並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是,月元生。”
月姝清在說最後這三個字時,故意每個字拖很重的尾音,故意讓月帝聽清楚。
“阿韻,你說什麼!”
月帝聲音聽起來很是激動,看向她時的目光尤為發亮,似乎是在看她有沒有說謊。
她沒有回答他,而是看了眼慕雲,並向他點點頭,表示可以開始。
慕雲會意,開始緩緩說道:“在兒時,父皇曾問過我,日後會做什麼,那時我說,我長大後要替父皇保護母妃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那時的母妃聽後,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我的額頭,笑容和煦地說道,‘我不需要你護我,隻希望你健康快樂的長大,就夠了。’
可那日我卻跟四皇妹遊玩時不慎從樹上落下,傷口化作了紅點,怎麼都沒有好。”
他說著,還扒開頭發,讓月帝看那顆紅點。
而月姝清見月帝此刻淚流滿麵地看著慕雲時,她便明白不能再打擾他們父子團聚了,便悄然的退下了。
——
月姝清本想著直接回清雲殿,可身子卻不聽使喚,當她一抬眼時,卻不知何時到了冷宮前。
她不得已便走了進去。
剛一進屋,隻見屋裡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讓她險些要吐了出來。
床榻上的人早已瘦得不成人樣,身上幾乎沒有一點兒肉,都是骨頭般,那手臂宛如細長的竹子,輕輕一折就能斷。
“阿清,是你嗎?”
待她走進時,便聽到宋知閒那氣若遊絲的聲音,仿佛多說一句便可能因此喪命。
“嗯,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月姝清表示懷疑,畢竟人不可能在幾日之內瘦成這個樣子。
“阿清,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錯事,也知你不會再原諒你了,那麼能不能請你,再為我做一碗長壽麵?”
月姝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她看著一側負責照顧他的宦官,見對方眼神堅定,還對她說,宋知閒都好好吃著,沒有出現任何不適時,她更懵了。
“對哦,我好像,再也不能吃到你做的長壽麵了。”
他說罷,原本好不容易睜開的雙目又閉了起來,那伸出的手重重落下,腕上係著的紅繩赫然斷裂開來,上頭的珠子掉落在地,不知滾哪兒去了。
而月姝清皺著眉頭默默看了他幾眼後,抄起桌上的茶碗,就直衝他臉衝去。
隻見他被潑後,猛地劇烈咳嗽幾聲,身子猛地顫抖著,滿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月姝清。
她則在見到他醒後,雙手交叉懸於胸前,一臉不屑地說道:“呦,怎麼不裝死了?這樣好玩嗎?是不是以為這樣我就能回心轉意?想得倒挺美。”
月姝清說完後還冷笑一聲,目光一直盯著他,想看看他究竟還想耍什麼花招。
而宋知閒抬手摸了把臉上的水,佯裝無辜地說道:“阿清,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是真的很怕再也見不到你。”
“你這不是一次兩次,而是三天兩頭裝死給我看,我都覺得你不應該在這兒,應該去戲園子裡頭演戲,因為這更適合你。還有,這紅繩都被你剪短多少次了,下次再這樣,直接扔掉去。”
她說完,便不再看他一眼,而是叮囑一側的宦官好好“照顧”他後,才凶惡地瞪了他一眼,便轉身離去。
宋知閒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唇角微微往上揚,他突然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了。
——
在回清雲殿的路上,月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