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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姝清在宋知閒回眸之際,才得已將自個兒腕子抽離出來,在月光照耀下,原本白淨的腕子上有了一圈的紅痕,而且深紅深紅的,不細看還以為她腕子上帶了個朱紅色的手鐲。
她很是心疼地用指腹輕輕按壓那些紅痕,又有些埋怨他下手不知輕重,但轉念一想,方才那話是否就是簡接承認他也是重生的。
月姝清驚嚇沒超過一秒,又想起一道事,倒讓她全身手腳冰涼,徹底陷入恐慌。
那就是他方才那話後,自己下意識反應不就證明她也是重生的嗎?完了完了,為何一聽彆人提起自己親人就那麼不受控製的暴露了。
所以現下還是先穩定宋知閒的好,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個瘋子究竟會做出什麼。
另道。
宋知閒目光溫和,很是友好地搖搖頭,順道朝旁走去,讓沈自秋看見他身後站著的月姝清。
“我在此正與四公主殿下談論些事兒,不知沈公子所為何事?”
他這話雖帶著些平和,但細聽之下卻透著宣示主權的意味。
月姝清聽到宋知閒這話,渾身起了層厚厚的雞皮疙瘩,她還是聽不慣宋知閒用這種語氣說話。
她見沈自秋在聽到這話時,像是才發現月姝清一樣,眼底一閃而過的悲涼恰好半被她捕捉到,他緩緩垂下頭,向月姝清很是有禮的拱手行禮。
月姝清很是奇怪,畢竟她與這沈公子乃第一次見麵,但瞅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她背叛他一樣。難不成他們從前見過?
可是她對沈自秋怎一點印象都沒。
“沈公子不必約束,有何事儘管說。”
月姝清雖很困惑,但現下也不是個問這種問題的好時候,畢竟若說了,恐宋知閒會發瘋。
她那雙美眸一直盯著沈自秋看,這讓一側的宋知閒感到不適,他伸手擋在她眼前,卻被她一掌劈開,她有些惱怒地恨瞪他一眼,湊到他身側問他這樣是作甚。
而宋知閒目光幽深,看向她的目光猶如看獵物一般,他朝她偏了幾度,語氣輕柔卻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威脅:“你隻許看我一人,不許看旁人。”
月姝清看著宋知閒理所當然的模樣,讓她內心隻覺毛骨悚然,分毫沒有多餘感情,她隻想揪出幕後黑手,之後逍遙快活過這一生,她肯定不想與此人共度此生。
“我和你現在沒有任何關係,還有外人在這,莫要多舌。”
宋知閒聽到這話,非但沒有任何收斂,反而挑了挑眉,露出“你確定嗎”的神情:“哦?我和你可都是拜過堂了,早是夫妻,結果你現在跟我說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他特意拖長“哦”字,麵上更是籠了層陰雲,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她,好像她下秒說錯話就會與她同歸於儘一般。
月姝清表示真的受不起了,她拚命開始找補:“這是上輩子的事,已經過去了,過去的事既已過去,就不要再想了,我們這輩子重新開始不好嗎?”
她在說完這話後便見宋知閒神情一鬆,絲毫沒有剛才那猶如要將人活吞般的神色。
月姝清那提著的心才稍稍一鬆,卻見沈自秋自方才到現在一直低垂眉眼從未抬眼便覺奇怪。
卻聽到宋知閒哪猶如惡魂陰魂不散的聲音:“所以,我們什麼時候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