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天山極冷,你可多帶幾件保暖點的衣裳,倒時候莫要被凍傷了。”
他語氣極輕,聽不出喜怒,那雙明亮的眸子裡頭藏著關切。
月姝清聽到宋知閒這話,先是想了想,再是很是認真地點點頭:“我自是帶了放心好了。”
她在說完這話後話鋒又一轉,有些探究又有些困惑地湊近點看宋知閒:“不過,你真的是宋公子嗎,怎會好端端的關心我?”
兩人靠得極近,近得宋知閒都能聞到月姝清身上獨有的木檀香,像春雨拍打桅子花的純潔淡雅。
她湊到他臉前,看著他眸光有些不自然地偏過去,那張白皙得極度不正常臉上泛起兩道紅暈。
他那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著拳,像是在隱忍著什麼,聲音有些沙啞偏些不自在的感覺:“因為臣喜歡殿下,所以才……”
“這我知道,隻是你有些不似平常跟我說話語氣,所以我有些不自在罷了。”
月姝清收回身子,一臉義正言辭說道。
而宋知閒耳根則紅得更加厲害,喃喃自語:“所以,你能永遠隻待在我身邊不離開我嗎?”
語氣之中是難掩的癡狂。
“什麼?”月姝清並未聽清宋知閒言語,以為他是在跟她說話,轉臉看他那神色,卻好像並不像。
“沒有什麼,對了,你剛才讓淺雲去做什麼了,神神秘秘的。”
宋知閒並不想談論這個,於是乎換了個話題繼續問道。因為他剛才走來時隱隱約約間見到月姝清在跟淺雲說些什麼的樣子,還東張西望看看有沒有人。鬼鬼祟祟的讓他著實好奇。
月姝清回想了番,而後又左右看看,確定無第三個人看時,才湊到他耳邊悄聲道:“我啊,讓淺雲送信給沈自秋兄妹了。”
“信?”宋知閒聽後不由得疑道,“什麼信?”
而月姝清卻一臉神秘地搖搖頭:“這個嘛,無可奉告,這可是獨屬他們的一份驚喜。又怎能隨意告訴他人。”
宋知閒便知就算再問也得不到結果,就不再追問,不過他大約能想到,月姝清寫的無非就是關於他們感情方麵的事。
不過月姝清一直都在管彆人的事,什麼時候能好好照顧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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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
沈未穎身著桃夭色衣裙,獨自蕩著槐樹下的秋千時,便聽婢子來報,說是月姝清派淺雲前來,說是有封信要親手交與她,現下正在府外等著。
她雖感疑惑,但還是從秋千上跳了下來,帶著婢子走到府門口時,在那裡竟看見了沈自秋。
他身著青色鍛袍,正與淺雲交談著什麼。沈未穎眼眸微亮,興衝衝跑過去甜甜地喊了聲哥哥後,問他怎麼在這。
沈自秋轉臉麵露溫和的笑意,朝她揚了揚手裡頭的信紙:“四公主派淺雲來送信給我,阿穎呢?是要出府嗎?”
沈未穎瞅了眼那信紙後,搖搖頭:“不是,是四公主派淺雲來說有信要給我。”
“唉?四公主也有信要給你?”
這讓沈自秋感到詫異。
她聽後很是認真地點點頭,剛準備說些什麼時,淺雲走上前來將信紙交給了沈未穎,還將月姝清交代給她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之後淺雲便恭敬地朝兩人行禮後便走了。
沈未穎看著手中的信紙,再想到淺雲方才的一番話,不由得有些疑道:“迷茫時候?哥哥,你覺得什麼時候才算迷茫??”
這話看似問沈自秋實則問的是她自己。
沈自秋思考一番後表示他也不甚知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