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如冬日裡那盛開著的臘梅,孤傲又高潔,還從不與人爭奇鬥豔。這讓月姝清分不清究竟什麼樣的她才是真實的。
正當月帝將要開口說些什麼時,一位大臣站了出來,朝月帝恭順有禮地一拜:“陛下,公主此舉實屬有辱大梁國門!身為公主,應當以身作則,為百姓為國家奉獻出自己,而非困於區區情愛。”
他說的字字誅心,就好像月姝妤不嫁給顧以笙會被滅國一樣。
月姝妤聽到此話,非但沒有任何懼色,反而隻是淡淡地撇了眼那大臣。
大臣大約四五十歲的樣子,那張臉上布滿皺紋,微有那一雙眸子透著些許精明算計,身上穿得則是被破布縫成的紅色朝服,與其他人身上穿著的略微舊的朝服形成鮮明對比。
畢竟人家的還能穿,而他身上這身顯然有些虛假,就像是故意做出這樣的來一樣。
空氣之中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氛,令所有人都感到一絲絲的不安。
眾人將目光投向站在那兒的月姝妤,都在等待她的回答。
而月姝清也想起來上一世好像就是這個大臣站起來出言怒懟月姝君,後來她說了一句話,讓那大臣一時語塞,但也反擊了月姝君,不過好在最後月帝處理了。
就在她沉思的間隙,站在那兒的月姝清語調清冷,眉宇間都隱隱透著一股子傲然:“哦?既然這位大臣如此為百姓著想,不如就成全您,讓您代替本宮嫁過去。畢竟您可是那看大義之人,那能比得過本宮這種囚於小情小愛之人?”
她目光一寸寸冷了下去,隻餘從骨髓中散發出來的孤寂感,說出的話化為一道鋒利的劍,直直戳進那位大臣的心房。
月姝妤語氣之中透著些許微冷,就像是天山頂上那結成的寒霜。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部分大臣笑聲,那站著的大臣自是不好過,他隻覺羞愧難當,忙大聲嗬斥其餘人彆笑了。
見其他人沒反應,那大臣更是起得牙癢癢,他看著月姝妤目光之中帶著點兒憤恨:“哼,五公主真是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啊,說得倒叫老臣都覺得是自個錯了,不過老臣還是要說,若公主此等嬌蠻任性的性子不改一改,怕是老了都沒人要!”
他說到最後時,甚至還白了月姝妤一眼,而他此話一出,現場瞬間安靜下來,簡直落針可聞。
月姝清聽著這話氣得都想衝上前去打他,雖然這話聽著跟上一世差不多,但依舊叫人相當氣憤,不過月姝妤說的話倒叫她吃了一驚。
因為她說的話,正與上一世月姝君所說的一般無二。
不過上輩子她是被月姝妤拉著才沒跟那大臣理論,不過這一世可就不一樣了,正當她準備站起身來時,原本一直陰沉著麵孔的月帝忽然伸手用力拍了拍麵前的案幾。
案幾發出的巨大響聲使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月帝身上,隻見他臉色漸漸變得鐵青,眸光中似乎燃著一團手,他雙手就這麼握成拳,重重錘在案幾上,叱道:“朕還沒死,你就如此咒朕的女兒是何居心?”
此言一出,那大臣被嚇得雙腿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