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瑾很是識時務,公子的嫁妝百十來台,對山匪來說,是頂好的錢財,這些足夠喂飽他們的胃口,隻要他們沒見過公子,起色心的概率不大。
隻要能夠回秦府——
“哼,金銀珠寶我們應有儘有,誰看上那東西了。”鄭鐵裝作不屑,但也的確沒什麼覬覦的心思,嫁妝是他們大當家未來媳婦的,黑熊寨可沒有要用媳婦嫁妝的軟蛋。
“京城秦府是哪家我不曉得,但能夠嫁給王爺做正室,想必不會差,不是說我們救了你們一命嗎?老話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報,我們大當家正好缺個媳婦,你們新人嫁衣都穿上了,剛說原路返回想是不打算嫁給成王了,便合該嫁給我們大當家。”
“你——”燕瑾哪裡能夠容忍公子受辱,額頭青筋爆起,偏扣住他的漢子像個千斤砣一樣,無論如何都掙紮不得。
“老實呆著。”鄭鐵見人掙紮,手勁又加重了兩分,威脅道,“你也曉得我們是土匪,若是不聽話,便是把你們都殺了吃肉,也是做得的,如今給你們一條活路,要還是不要?”
燕瑾當然不怕死,隻怕他們死了公子還是被搶了去山裡,連個依靠都沒有。
“等等。”花轎的馬車探出半個腦袋,露麵的哥兒臉色慘白,壯著膽子哆嗦道,“我們公子說,你的要求他可以答應,但是,不許傷了我們一行任何一個人,不、不然”
“不然怎麼樣?”鄭鐵一抬下巴,示意這小哥兒繼續說下去,他倒要看看這貴公子有什麼辦法。
“不然,等我們公子嫁給你們大當家,便給你們大當家吹枕頭風,叫他日後收拾你。”這話無疑是出格的,說話的哥兒臉已經從煞白漲到通紅,但還是忍著不縮回去,怕泄了氣勢。
這茬鄭鐵著實沒想到,被話頭一噎,嘴裡嘟囔,“奶奶的,怎麼高門公子和大當家一樣心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嘟囔完,又朝那小哥兒喊道,“成,我們不動手傷人,你們受傷的人我們也管治,但你們需得老老實實跟著上山,不然爺爺手裡的刀不是吃素的。”
武力威脅一向管用,再加上人主子都發話了,部曲們也都老實再沒說動刀槍。
過來的弟兄們都不用說,一個看兩三人,保管叫他們跑不了,馬夫也都怕死,隻敢低頭趕馬,尤其是這上山路隻一條跑也跑不掉,無論前中後都有土匪看著,一旦異動隻怕叫人一刀砍了,連亂葬崗都去不的,叫路邊野狗撿了吃去。
餘下十來個兄弟收拾屍體,其餘一行約兩百來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往寨子走去,倒是不見亂。
而此刻黑熊寨裡,實在是比過年還熱鬨,原本沒什麼花樣的大堂,硬是給紅布繞梁,裡裡外外都透露著喜慶。
若不是怕吵醒還在睡覺的大當家,鞭炮都放了好幾茬了。
“誒唷,這都什麼時候了,人怎麼還沒回來。”殷嬸備好菜,時不時出去看看,按成親規矩,大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