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洞房定然要鬨大當家,這就是沒媳婦的漢子,不曉得溫香軟玉的好,等嘗了那滋味,隻怕大當家這百煉鋼也要化作繞指柔,那時再笑話不遲。
秦綏之委屈嗎?大概是有的,但此刻他卻是顧不得委屈,畢竟比起拜堂成親,現如今被外男在大庭廣眾下抱坐在懷裡,更叫人無所適從。
偏他一微微掙紮,想要離的遠些,這土匪竟然直接用腰上的手把他往懷裡一按,比之前的距離還要近,連這土匪身上的熱氣都能貼著皮膚感應到,實在叫人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幸好沒有睜開,不然看到周肆惡趣味的眼神打量,隻怕是再繃不住高門公子的矜持,要紅了眼眶。
周肆其實沒打算為難眼下的小郎君,儘管如今最是流行美人配英雄,但他周肆又不吃古人一套,原想著把人放了,去王府也好回京城也罷,總歸和他關係不大,誰叫這美人偏生了一張巧嘴,竟敢大膽威脅他,這下捅了馬蜂窩,是想放也放不得了。
若是真放走了,保管一月不出便有兵臨寨下,這位貴公子絕不是肯吃虧的主,他倒是不怕兵來,隻是此事又非是不能避免,能苟住發展為何要早早的當靶子在朝廷麵前露臉。
如此留下,反而落得清淨,他黑熊寨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嬌美人,但要留下,他若不同這美人親近些,寨裡還打著光棍的兄弟恐怕蠢蠢欲動。
有他在,不至於說擄了人做醃臢事,但古人的道德感在男女之事上有多高,彆抱有太大期望,如此麼,將人留下按個名分不動,是最好。
反正比去綠王八那兒好。
大堂一時間全是喝酒劃拳的聲音,娘子郎君忙完也上桌,甚至有那潑辣能喝的娘子郎君,正和漢子們一塊劃拳吃酒,好不快活。
每桌酒不多,彆看劃拳熱鬨,吃酒也都是用小杯,大碗裝的都是糖水,醉不了。
而新郎君這邊,伺候的兩個小哥兒和那個經驗老道的媽媽正坐立不安的被安排在單是郎君娘子的一桌,桌上飯菜都是好顏色,香氣撲鼻卻也叫三人難以下咽,時不時抬頭看向大堂正座的公子,又對上那土匪頭子的眼神,嚇得不敢再看。
至於二十來個綁了手的部曲也給解了繩子入宴,照他們大當家的吩咐,既然是夫郞娘家人宴是要吃的,至於吃了會不會趁機做些什麼,那便是看管之人的事,為此鄭鐵幾個滴酒不沾,怕出了差錯,叫大當家給送去縣裡掃茅房。
周肆吃了一盞冷酒,他的酒量很夠,至今沒醉過,但不常吃酒,如今一盞下肚也不繼續,挑了筷子熟肉,尤其是那涼拌豬耳朵最佳,上澆了才做好的油潑辣子,鮮香辣爽,很是夠味,豬耳朵又脆爽,最是下酒的好吃口,如此幾筷子下去便也不再動。
“想吃什麼?”周肆才醒,儘管也有四個時辰不曾進食,腸胃還沒醒不太餓,想著懷中美人估計餓了,便問出口。
寨裡的酒雖然釀的烈,但周肆隻吃了一盞,說話間,酒氣是有,卻不重,又是那精細糧食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