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跑了(1 / 2)

穿成土匪搞基建 妄彆管 3563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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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憋了三日,終於天見可憐,收了神通,辰時方過,太陽就冒出頭來,今兒個必然是個豔陽天。

燕瑾同幾個弟兄換值,近些時候他同手下二十來人被打亂了穿插進寨子隊伍,同山寨的漢子同吃同住,也逐漸熟稔起來,平日說的上幾句話。

隻是這幾日落雨卻叫燕瑾頗坐立不安,昨兒夜裡他當值,按說公子給他遞了消息,該是他趁夜逃走,卻不曉得為何公子臨時改了主意,叫他送了公子身邊一個粗使哥兒下山。

那哥兒平日隻在院子裡做灑掃活計,也不同蒺藜菖蒲一般與寨子裡的娘子郎君接觸,並不起眼,比起一個明眼人盯著的燕瑾,送這樣一個哥兒離開自然更容易。

可祁州到京城,一路山高水遠,尋常漢子都不見得能順利走回去,更不提大宅子裡長大的小哥兒,儘管心中擔憂,燕瑾也極力掩蓋情緒,怕叫人看出異常。

這場夏雨幫了他們大忙,若是不出意外,寨子裡要發現公子身邊少了個粗使哥兒,隻怕還要幾日功夫,也能爭取些時候叫那哥兒跑的遠些,打算練練字。

同滿懷擔憂的燕瑾不同,秦綏之將人送出去之後,難得放下那本翻來覆去看過的地方誌,敞開窗子,拿出黃娘子早早送過來的筆墨紙硯。

之前未曾細看,這紙竟還是宣紙,光看質地便知上等,隻是不知是寨子自產的還是購來的,書桌上的鎮紙也是上好青玉做的,周肆此人約莫有幾分文人風雅。

“公子,叫空青送信是不是太冒險了些。”菖蒲一邊磨墨,一邊擔心昨個兒出逃的空青。

空青這哥兒到公子院裡伺候不久,也因手腳笨了些隻能做個灑掃的粗使哥兒,眼下公子把唯一送信的機會給了空青,若是有幸回了京都便罷了,若是沿道叫人搶了劫了,又如何是好。

秦綏之自然知道菖蒲擔心什麼,卻不道明,隻在紙上落下一句——荊溪莓蘚青無羔,待與石亭三日留。

“待與石亭三日留?”菖蒲念出後一句,石亭,石亭驛,是他們上一個留人的驛站,三日留,菖蒲霎時間明白公子意思,忍不住嘴快問,“公子可是吩咐過此前水土不服的人留在驛站,不曾回京都。”

秦綏之輕點下頜,將手中沾有墨跡的毛筆放置筆架上,他帶來的人接二連三水土不服倒下,若說都是府裡的下人他還半信半疑,可身子強壯的部曲都遭了殃,如何還看不出這是成王給他的下馬威。

隻道看出來又如何,他總歸要去容州,進成王府,成王尚未結親可以給他難堪,他卻不能鬨脾氣,至少不能在嫁過去的路上鬨個難堪。

為此他表麵上將身子有異的人遣散在驛站,暗地裡卻吩咐他們留在驛站不動,其一,怕回去的人太多,叫父親見了知道成王有意難為他,於朝中再和皇上起衝突,其二,京都於容州實在太遠,若他沿途要送什麼消息,隻靠現下手中的人,實在不穩固,留下這些人在沿途驛站,相當於多了一條可信傳遞消息的渠道。

原第二條,隻是以防萬一,不想成王竟起了害他的心思。

石亭驛是他們最後留人的驛站,若按一切順利,該是燕瑾回程之際將這些人一同帶回京城,現下空青從黑熊寨走過去,按腳程算,三四日功夫,且空青不似蒺藜菖蒲自幼府中長大,家裡是莊子上的佃戶,空青父母給了莊子管事些許好處將空青送進宅子,謀了個灑掃的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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