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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曹操,曹操到,方才還問大當家怎麼還沒帶秦公子過來,轉眼,門口便多出一雙玉人,黑熊寨的男男女女總歸還是有幾分好顏色,為此瞧著大當家同秦公子一處走著,實在賞心悅目,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要說,大當家他們也是打小看到大,能長成如今器宇軒昂的模樣,說不意外那是假話,畢竟老當家是正經屠子相貌,人見著隻剩凶狠了,若是大當家全趕著老當家的模樣,怕是要嚇著秦公子。
好在老當家夫人生的好,長相明豔大氣,便是曾經在花樓裡,也是做花魁娘子,如此方得了大當家這樣一位俊俏少年郎。
不過往日裡許是見多了,寨子裡的漢子還沒瞧著大當家生的這般好,現下看著大當家同秦公子處一堆,才猛地反應過來,單相貌,大當家就是地裡扛鋤頭,也不缺搶著要嫁的姑娘哥兒。
“瞧什麼呢?”周肆是不怕人瞧,但今兒個這群漢子的目光看的他如芒背刺,更不提他身後的秦綏之。
怕把人嚇著,周肆說話間眼神淩厲掃視,叫滿大堂的漢子都猛地轉過頭,乖乖嘞,大當家真是寶貝秦公子,便是多看兩眼都不行。
也是,山底下,哪個漢子要是盯著人成親的夫郞瞧,不得被人家漢子揮上一拳,山上規矩開放些,也沒得盯著大當家夫郞出神,若是看多了起了什麼了不得的心思,隻能盼下輩子選個好人家投胎。
沒了灼灼逼人的視線,秦綏之僵硬的步子才稍顯鬆快,不緊不慢的落後周肆半個身位,走到滿大堂再熟悉不過的地兒——披了虎皮的寨主座兒。
周肆瞧著桌麵上放置的碗筷,稍往右落座,上回抱著人吃飯不過是做做樣子,瞧著是溫香軟玉在懷,其實飯都吃不好,今兒個要想安生吃頓飯,還是正經坐下才是。
隻他有意營造夫夫二人相處和睦,秦綏之卻不給麵子,落座後二人之間的身位還能卡一個半漢子,真要這麼坐著吃一頓飯,保不齊夜裡就有嘴閒的漢子擱那說他與秦綏之不和。
想到此,周肆便暗地裡握住對方的手腕,施了巧勁把人拽的近了些,“坐這麼遠做什麼?我難不成還會吃人?”
秦綏之暗暗咬牙,周肆這個混賬,又欺負他,如何不敢坐近些,旁人不曉得,周肆還能不曉得。
“磨牙的聲音我聽得見。”周肆好笑的瞧著秦綏之,這是覺得信能送去京城,有了依仗,開始對他使小性子了?
“周大當家聽錯了。”秦綏之說著抬手揉了揉手腕,其實不怎麼疼,周肆手勁該是收斂著的,不過樣子還是要做一做,免得這人待會又動手動腳。
果然,瞧著人暗暗揉手腕,周肆略微活動了手指,他記得他沒怎麼使力,如此也弄疼了人不成?看來還真是位瓷美人,須得捧在手心。
“菜上齊了隨意動筷就是,桌上若是沒有喜歡的,便先吃些瓜果墊墊,待回屋去,我再叫殷嬸給你做些常吃的。”周肆抽了一雙筷子放在秦綏之跟前,宴席上的酒菜,都是大菜,且都重口,大抵是不和秦公子心意,總不好叫人一頓好宴還餓著肚子。
“周大當家,我非是鳳凰,除練實醴泉也都吃得。”儘管自幼受父親阿耶寵溺,卻也不至於如此嬌氣,吃食縱然挑嘴了些,也不是龍肝鳳髓才能入口。
“是嗎?我怎麼瞧著你就是鳳凰,不然如何落到我這梧桐枝上?”
好不要臉的話,秦綏之被噎的語塞,哪裡有人這般自比,便是周肆是梧桐,要的鳳凰也該是文人墨客,怎麼說的像是專程等他似的。